宁殷出门后，便有侍婢陆续进门服侍。
她们目不斜视，话也不多，倒省去
虞灵犀许多尴尬。
殿外清扫净室
侍婢路过，虞灵犀眼尖地瞥见她们手中捧着
堆熟悉浅丁香色裙裳。
她记得，昨晚宁殷随手拿她心衣擦拭……
脸颊燥，她忙起身道：“等等！”
虞灵犀有不好预感，问道：“你……怎
和他说？”
宁殷看眼身上松散袍子和胸口红痕，道：“就这和他说。”
就这……
虞灵犀呼吸窒。
殿门外传来“笃笃”两声轻叩。
被勒得喘不过气虞灵犀只好放软身子，纤细手臂揽上他腰肢，翘翘嘴角，“你也是
。”
片刻，虞灵犀想起事。
“糟。”
她倏地从宁殷怀中抬首，慌道，“整晚未归，爹娘定是急坏。”
虽然昨夜是上元节，按照本朝传统，这晚没有男女大防，年轻人可以整夜游玩赏灯，但昨晚燃灯会出那大事，说什也该给家人报个平安才行。
“醒？”
宁殷以书卷抵着下颌，另只手探入被褥中，揉揉虞灵犀酸痛纤腰。
虞灵犀浑身颤，声音带着睡后轻软鼻音：“衣裳呢？”
“要上药。”宁殷半垂着眼眸，取来罐药膏捂化。
边揉推，边缓声道：“昨晚，忽而明白件事。”
药手指没刻消停，勾勾，强行将虞灵犀从混沌中拉回，“若给你刻个章，你喜欢‘岁岁’这个名字，还是‘灵犀’？”
眼皮沉重，虞灵犀疲倦地哼声，却连抬手力气也没，索性循着那气息将嘴唇堵上去。
揽腰上手臂收紧，世界总算悄然安静。
虞灵犀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她躺在宁殷那张极宽床榻上，肌肤贴着柔软被褥，耳畔传来些许窸窣纸张翻阅声。
她接过侍婢手中裙裳，躲在屏风后翻翻，不由疑惑。
又翻翻，还是没瞧见那件弄脏心衣。
“衣裳
侍从禀告道：“殿下，已追查到崔暗下落。”
虞灵犀这才从羞恼中回神，小声道：“快去处理正事吧。”
宁殷叼起她耳垂抿抿，这才披衣起身。
推开殿门时，他眸中平和笑意便化作片清寒。
……
宁殷捏捏虞灵犀颈项，道：“虞焕臣已经来过。”
“兄长来？”
虞灵犀惊讶，“什时候？”
“卯时。”
宁殷慢悠悠道，“那时岁岁累极而眠，实在不忍叫醒，便亲自去同他说。”
他这话没头没尾，虞灵犀疑惑地眨眨眼。
宁殷俯身，耳后墨发丝丝垂下，低声道：“白玉质地，确比墨玉要温软细腻许多。”
虞灵犀愣，而后气呼呼将宁殷推开。
宁殷被她推得脸颊偏，不退反进，反而将她拥得更紧些，轻笑声闷在喉间，震得胸腔微颤。
“你是。”他很轻很轻地说。
虞灵犀艰难地动动身子，转过头，果然瞧见披衣散发倚在榻头宁殷。
大冬天，他竟然只披件单薄中袍，松散衣襟下隐隐可见两道浅红抓痕……
昨晚种种浮现脑海，虞灵犀没忍住脸颊发烫。
果然在某些方面，小疯子和大疯子样不讲道理。
宁殷视线从书卷后抬起，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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