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事,她目光往下,顺着宁殷骨节修长手落在他尘不染袖袍上,没有看到什血迹。
“薛家事,处理得还顺利?”虞灵犀撑着身子问。
宁殷像是看穿她心思,勾出散漫笑意:“和岁岁新婚七日内,本王不杀人。”
至于自己寻死,那便管不着。
虞灵犀“噢”声
想听岁岁摇铃铛。
……
刚过酉时,宁殷果然来接虞灵犀。
逛半日,虞灵犀回府便累得倚在榻上。
“娇气。”
“你给吃……唔唔!”
薛岑抵抗不能,噎得双目湿红,捂着喉咙跪在地上呛得满眼是泪。
‘百花杀’目前没有解药,这颗药丸也只能压制毒性,勉强留他条性命。
宁殷悠然轻嗤,缓步出牢狱。阴暗从他无暇脸上寸寸褪去,半眯眼眸中浮现出浅淡笑来。
死亡是弱者解脱,有些罪活着受才有意思。
绝望哀鸣响彻大殿,又在某刻戛然而止,归于平静。
宁殷接过侍从递来帕子,顺带去趟牢狱。
大概是虞焕臣打过招呼缘故,薛岑并未受到苛待,单独间房,打扫得很干净整洁,吃食衣物应俱全。
见到宁殷从阴暗中走出,薛岑病气脸上掠过丝讶异,随即很快释然。
“不必审,都招供,切都是私自为之。”
……喜欢。”
宁殷点点头:“三皇兄能活到最后,是有原因。只可惜……”
他笑声,抬手探向三皇子脑后穴位:“可惜,若辈子都是傻子,才能活得长久。”
“你干什?”
薛嵩睁大眼睛,赤目嘶吼起来,“你放开他!”
宁殷嘴上如此说着,可到底撩袍坐在榻边,将她条腿搁到自己膝头,撩开裙裾,握住骨肉匀称细腻,轻轻揉捏起来。
男人掌心熨帖着小腿肉,热度顺着紧贴皮肤蔓延,虞灵犀不服气地翘翘脚尖,道:“还不是因为你昨晚……”
宁殷加大些许力道,故意问:“昨晚什?”
他动时候,衣袖中便传来细微叮铃声,像是蝉鸣,又比蝉鸣清脆。
虞灵犀瞋他,额间花钿映着纱灯暖光,明艳无比。
所以从开始,他就没打算让薛岑死。
岁岁未免小看他,竟然还为这种小事开口相求。
“殿下,接下来去何处?”大理寺门口,侍从请示道。
宁殷看眼天色,还早着。
他想想,方道:“去市集金铺。”
他靠墙闭目而坐,唇色呈现出诡谲红,“斩首或是等毒发而亡,悉听尊便。”
宁殷审视薛岑狼狈许久,仿佛在观察什人间奇物。
而后得出结论:“你脑子不行,脸皮倒挺厚。”
薛岑气得呛咳不已,苍白脸上浮现出羞辱红。
宁殷赶着去接虞灵犀,没时间废话,将药郎留下最后颗百解丹取出,命人给薛岑强行灌下去。
回忆掠过脑海,薛嵩想起年少时依偎着走过那段岁月,想起所有忍辱负重和彻夜长谈。
他在薛家默默无闻,活在影子中。主上是唯个相信他能力,并将以性命相托人。
为这份信任,他可以牺牲切。
可他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羸弱身影软软跌倒在地,目光渐渐化作木人样空洞茫然。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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