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宁无故延期,爹娘等急又会乱想,还是快些回去吧。”
虞灵犀顿住手又飞快穿衣起来,转着澄澈眸子瞥宁殷眼,“以后可不许如此,伤身。”
不过唬人话,虞灵犀就没见宁殷伤过。
“好没道理。”
宁殷倚在榻沿看她,无辜道,“明明是岁岁贪玩,求着本王……”
虞灵犀哪还顾得上午膳吃什?
按照约定她该辰时归宁拜谒,竟是迟整整两个时辰!
“慌什?”
宁殷伸手按住虞灵犀匆匆穿衣手,慢悠悠道,“已命人传信给虞府,将归宁宴推迟。”
“真?”
虞灵犀竟睡迷过去,觉醒来不知今夕何夕。
夜里下过雨,天色还阴着,昼夜不息花枝落地烛盏旁,宁殷闲散坐着,指腹划开页名册。
他穿着身正红常服,浓烈颜色冲淡他身上阴寒压迫,更显得黑发如墨,面颊白皙俊朗。
虞灵犀瞧着他这身打扮,想起来新婚第三日需回门谒见父母,忙问道:“几时?”
开口,声音竟绵软到近乎娇哼。
“是。”
宁殷承认得干脆,副有恃无恐模样,“又怎样?”
“还能怎样?”
虞灵犀眨眨湿润眼睫,哼道,“只能陪你起疯。”
宁殷怔愣,随即搂紧她低低闷笑起来,胸腔跟着颤颤。
虞灵犀摇半宿铃铛,累得陷进被褥中,半晌回不过神来。
她纤细白皙脚踝垂下榻沿,红绳精致,上头两只金铃仍在微微颤动,于朦胧烛火中拉出橙金光泽。
记得前世被宁殷半逼着跳舞,也曾戴过次金铃。只不过那时金铃不是戴在脚上,而是系在身上,咬在……
两辈子过去,小疯子癖好倒是点也没变。
虞灵犀红着脸颊腹诽,还没来得及合眼休息片刻,又被宁殷捞进怀中禁锢住。
宫婢捧着衣物陆续进门,虞灵犀忙不迭伸手捂住宁殷那张可恶嘴。
宁殷挺
虞灵犀乱糟糟披衣手顿,有些狐疑,“你如何说?”
宁殷回忆瞬,古井无波地复述:“岁岁酣眠未醒,让他们等着。”
“没?”
“没。”
如此强势冷漠,倒是宁殷风格。
不由难为情地清清嗓子,将手臂缩回被褥中。
宁殷将名册合拢,满眼餍足慵懒:“刚过午时。”
“何时?”虞灵犀震惊。
“午时。”
宁殷又平静地重复遍,起身捏捏她脸颊,“午膳吃什?”
虞灵犀“唔”声,险些窒息,忙扭扭身子道:“要沐浴。”
宁殷这才大发慈悲地松开她,下榻披衣,宽大袍子如云扬落,遮住冷玉般矫健高大身躯。
而后顺手抓起件大氅罩下,将虞灵犀连人带大氅抱去隔壁净室。
墨色大氅下摆中只露出点莹白带粉足尖,喑哑金铃声随着他步伐叮铃叮铃,酥麻入骨。
……
“声音真好听。”
宁殷墨眸上挑,抬手拨开虞灵犀洇湿鬓发,不知是在夸铃声,还是夸她。
挨得那样近,虞灵犀可以看见他心口红到刺目“灵犀”二字,呈现出与他冷俊面色截然不同靡艳。
“说什不愿听到别男人名字,佯做生气。”
虞灵犀额间花钿晕染,有气无力道,“你就是找借口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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