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殷手上稍稍用力,虞灵犀便跌进他怀中。
她知道宁殷对老皇帝恨,那是他冒着杀父弑君恶名也要报复仇人。
丽妃待宁殷不好,可虞灵犀从未听宁殷流露过半点对生母恨意,有只是冷淡漠然。
因为他知道,龙椅上那个男人才是切罪恶根源。
但皇帝新丧,虞灵犀总要穿身白做做样子。
以种不可言说难堪方式,死在长阳宫龙床上。
个不平静夜。
皇帝猝死,并未立储,朝中乱成片。
宫里人陆陆续续前来禀告国丧事宜时,宁殷那张完美凉薄脸上没有丝毫触动。
“死也不会挑日子。”
待他呼吸绵长起来,虞灵犀便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抬眸看着他安静睡颜。
温柔飘带遮住他压迫感极强淡漠眼睛,挺鼻薄唇,整个人呈现出种安静无害乖顺。
虞灵犀翘翘嘴角。
“安歇。”小疯子。
……
“有这好看?”
宁殷勾出抹极淡餍笑,伸指按按她眼尾。
折腾番后,遍身清寒倒是消散不少。
“好看。”
虞灵犀诚实地点点头,眼尾染着笑意,“看两辈子都不够。”
飘带遮目,虞灵犀眼前片模模糊糊白,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怎啦?”
红唇微微翕合,她摸索着触碰宁殷脸颊。
他脸还有些冷意,唇倒是染热度,隔着飘带浅啄她湿润眼睫。
“够、够,哪来这多精力?”
不是愚忠于皇帝,而是怕行为乖张给
大概对皇帝擅自提前死期不满,宁殷轻淡声音带着些许嫌恶,“平白毁本王新婚喜气。”
跪在阶前宫人将身子伏得更低些,没人敢质疑他这番大逆不道话。
回到寝殿,虞灵犀已褪下新婚后绯衣,换上身素白裙裾。她发髻用宁殷送那支夹血丝白玉簪松松绾着,素面朝天,却别有番天然娇美之态。
宁殷坐在妆台后看她,没忍住伸指,轻勾住她束腰素绢。
“白色太刺目,岁岁适合鲜妍妆扮。”
宁殷并未睡多久。
虞灵犀小睡醒来时,他已能精神奕奕地对着麾下之人发号施令,目空切强大,不见半分疲色。
监察信使来来往往,虞灵犀估算番时日,大概猜出宫里出什事。
果然,夜间刚用过晚膳,便听宫中丧钟长鸣,哀哀响彻皇城。
老皇帝驾崩。
“辈子尚长着,就开始惦记下辈子。”
宁殷副轻描淡写模样,可胸口浅淡红痕俨然出卖他此刻兴奋。
“忙整夜,睡会吧。”
虞灵犀以指尖碰碰他眼睑下暗色,而后将枕边杏白飘带捞起,轻轻覆在宁殷眼前,“陪着你。”
飘带下,他眼睫动动,终是妥协,极慢地合上眼睛。
虞灵犀按住他辗转往下手,轻声道。
好说歹说,总算把宁殷按回榻上。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腰上紧,她被拗进硬实臂弯中。
继而眼前飘带松,光线倾泻涌入,虞灵犀略微不适地打开眼睫,视线聚焦,宁殷近在咫尺眸有着令人心动深暗。
虞灵犀恍恍神,忍不住想去年在金云寺下密室中时,飘带解开后宁殷睁眼所见,也是同她此刻所见样耀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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