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承之闻言捋捋须,道:“侯爷觉不觉得
谢云澜之前就已经吃过饭,他对饭食很随意,府里做都是些家常小菜,眼下午时都快过,按理说厨房上菜应该是起上,他有些奇怪道:“这个点才吃饭?他为什不肯吃?”
“因为大师不喜欢家常小菜,特地让厨房做些精致漂亮复杂菜色,所以这个点才上。”庆俞个问题个问题答道,“但是菜端上来大师只尝口就放下筷子,说咸。”
谢云澜:“……”
他揉揉眉心,开始后悔自己不久前选择沈凡决定,但总归覆水难收,请神容易送神难,便尽量心平气和道:“给他重做份。”
庆俞走后,谢云澜又到书房,开始写“慎”字,写厚厚沓纸,字迹从狂乱变得平和,那些憋在心中郁气似乎也渐渐散些。
事与他商量,另外,你再去东市买点荔枝。”谢云澜吩咐道。
“荔枝?”王泰突然想起,“哦对!那荔枝是您买来准备给小姐送去!”
荔枝这种水果娇贵很,对水土气候要求极高,只能在南方种植,而且不易保存,需得差人快马加鞭送到京城才能不在途中腐烂,因此售价也极高,斤荔枝便要上百两银钱,而寻常百姓家三口年都花不到两银子。
这等奢侈水果谢云澜自己是不会买,他不是贪图享受之人,他府上备着荔枝是准备送人,送给他妹妹谢玉珍。
谢玉珍是他堂妹,但她母亲在她出生时便难产死,父亲则在她刚岁时就在战场上牺牲,因此谢玉珍很小时候就被谢国栋接到自己府上抚养,谢云澜只比她大四岁,两人自小起长大,说是堂妹,但是对于谢云澜而言,跟亲妹妹也没差。
他刚刚恢复平静,庆俞却又来,他进门便道:“侯爷,大师还是不肯吃饭,说淡。”
谢云澜握笔手陡然攥紧,他盯着纸面上那写歪笔“慎”字看好半晌,才说:“再做份罢。”
庆俞刚出屋门,谢云澜便将那张纸在掌心揉乱成团,狠狠扔出去。
正好韦承之回来,迎面便见到这气势汹汹夹杂着主人怒火纸团,奇道:“侯爷怎那大火气?”
谢云澜将府中发生事说,这才刚刚个上午,沈凡就差点破他这修炼多年定力。
他对旁人冷言厉色,对着这个妹妹总是会柔和些,谢玉珍出嫁时更是备丰厚嫁妆,即便现在不在侯府,却也想着对方喜欢吃荔枝,花重金买些准备送去,结果都进沈凡碗里,末还得句“将就吧”。
“这些下人怎这没规矩!那荔枝明明是备着送人,怎问都不问就给那个神棍?”王泰撸起袖子就想去教训人。
谢云澜抬手制止下,这件事倒也不怪庆俞他们,是他自己说尽量满足不必再问,他在说这句话时候完全没想到沈凡这能作,库房都快给他搬空,吃几个荔枝都是小事,谢云澜深感如果继续下去,可能在他不知不觉时候连侯府都被沈凡拆。
因此,让王泰出门办事之后,谢云澜又把庆俞喊过来,吩咐道:“小事尽量满足他,大事来请示下。”
大事?庆俞思考下,觉得眼下这件事应该是大事,便道:“侯爷,大师不肯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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