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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第口甜品时他便又恢复平常模样,傍晚时那陌生冰冷短像是错觉。
谢云澜回过神来,他掩饰咳声,岔开话题道:“袁朔跟你说什?”
“没说什。”沈凡想想,“他问他还能活多久。”
“多久?”谢云澜问。
“不到三月。”沈凡道,“他若是不做这些事,原本可以活到八九十。”
“还有桂花酒酿?”沈凡问道。
“有!加桂花蜜,比樱桃酒酿更甜些,客官要不要来份尝尝?”伙计推荐道。
沈凡看向谢云澜,谢云澜点点头,伙计道声:“客官稍等!”随即便退下去通知后厨准备菜品。
沈凡继续去吃别菜肴,今夜来只有他们两个,王泰本想跟来蹭饭,但是被谢云澜无情拒绝。
用餐人虽少,菜却点大桌,大多都是些甜品点心,谢云澜不爱吃东西。他没怎动筷子,只点壶酒小酌几杯。
京中刚刚经历过场巨变,死伤惨重,夜间哭声不绝,每隔几户便能看到写着“奠”字白幡。
然而,与这悲痛相对,是某些地方彻夜狂欢。
死里逃生后有人后怕不已,有人则想要尽情发泄,趁还活着时纵情酒色,享尽人间之乐,是以,今夜秦楼楚馆生意格外红火。
天香楼不是单纯食肆,事实上,这里更出名是唱曲乐伎,茶点酒水只是配菜。今夜天香楼同样爆满,若非谢云澜名气够大,都不定能订到位置。
别包间里都是片歌舞调笑声,唯有他们这间安安静静,个乐伎没有,只有满桌酒菜,是认认真真来吃饭。
“八九十,不到三月……”谢云澜有点唏嘘,袁朔费尽心机非但没有得到想要,反倒还失去仅有。
唏嘘过后就是头疼,袁朔死,皇权更迭,京中怕是又要生乱。
罢,反正袁朔现在还没死,先不去管它。
谢云澜又问:“做下这切,到底是袁朔还是心魔?”
袁朔声泪俱下解释,谢云澜并没有全信。
沈凡则每样都尝口,喜欢就再吃口,但也不会多吃,道菜至多吃三口,十分浪费。谢云澜不缺钱,但是也不喜欢糟蹋食物,看着这些几乎没怎动过菜,心道打包回去给王泰吃。
沈凡尝圈,又开始吃樱桃酒酿,他大概很喜欢,这是他唯道准备吃完菜。
他吃饭时不像般男人那样豪迈,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他用勺子小口小口吃,细嚼慢咽,斯文优雅,像小猫喝水,安静几乎没有声响,配上他那张脸,吃饭这样寻常小事都变得赏心悦目起来,比那些乐伎表演还好看。
谢云澜看时走神,沈凡将樱桃酒酿吃完,满意放下碗,他还没有察觉。
“你在看什?”沈凡伸手在谢云澜眼前晃晃,神情单纯且不解。
“客官,您点菜齐!”伙计将最后道菜端上桌来,是他们今夜来此目,樱桃酒酿。
沈凡用勺子尝口,谢云澜问:“如何?”
樱桃被熬煮到软烂,微酸红色汁水融进香甜酒酿里,酸与甜互相中和,形成种恰到好处美妙滋味。
“不错。”沈凡又吃口。
伙计闻言笑道:“那是自然!咱们天香楼樱桃酒酿和桂花酒酿可是闻名京城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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