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振振有词:“个问题不能向天问两次。”
谢云澜:“……”
罢,沈凡既然能靠扔树枝把自己扔到京城来,料想即便没有窥探天命本事,也该有几分瞎猫撞上死耗子运气。
况且,南方话……不同于北方干燥,南方水系丰富,浩浩沧江宛如条蜿蜒巨龙,横穿神州大地,沿途细分出无数支流,养活数以千万计百姓,但同时,这条大夏最大河流每年汛期都会闹些灾患。
怀州水患事朝廷已经派人解决,但沧江沿途经过可不止这
谢云澜:“……”
他眼角抽抽,确认道:“这就是你说奉天命指引?”
“不然呢?”沈凡眨眨眼。
“会不会太随便……”谢云澜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怎样算不随便?”沈凡不解道。
离京时间比谢云澜预计要晚,倒不是朝廷不放人,谢云澜将折子递上去说明缘由后,袁朔是大力支持,甚至还封他个巡察使官职,寻找心魔同时代天子巡视天下,查察弊端,抚军按民。
但这同时也增加谢云澜工作量,他原本没打算带多少人,自己轻装简行跟着沈凡去便可,如今安上巡察使名头,更是打着代天子巡视天下旗号,那此行便马虎不得。
他有很多琐碎事情要忙,直到七月初,心魔之乱已经过去半个多月后,才算是大致安排完毕。
出发准备做差不多,明天就可以启程,但还有个很关键问题没有解决,他们往哪里出发?
余下三只心魔不知所踪,大夏疆土辽阔,若是漫无目找,怕是得找上几十年。
谢云澜举几个例子,他知道那些大师,比如李鹤年,每回卜算天命前都摆足架势,动辄举办持续数日法会,会上还会用上各种听起来很厉害法器,个别还会吐口血表现天机难测,甭管真假,但他们确实很努力在折腾,如此历经艰险方才最终卜出卦。
“那些卦象代表是天命,树枝难道就不是吗?”沈凡反问道,“你觉得天命是什?”
“是……”谢云澜语塞,他怎知道。
“是冥冥中定数。”沈凡说,“世间有无数变数,精妙复杂,勾连交错,环扣环,小到只轻轻扇动翅膀蝴蝶,都可能在因缘际会中引起世间巨变,可所有变数最后都会归为定数,就像此刻这根树枝,有那多方位可以倒下,可它最终只倒向南方,这就是天命指引。”
虽然听起来很玄乎,以及好像有上那两分胡说八道道理,但谢云澜还是想说:“……你再扔次还会往南倒吗?”
“有没有办法知道心魔大概位置,或者些能找到行踪线索?”谢云澜朝沈凡问道。
“有。”沈凡说,“可以问天。”
“问天?”谢云澜想起来,初见时沈凡就说他是奉天命指引来京,天命这东西玄之又玄,凡人不可窥测,沈凡大概是会什卜算之法。
谢云澜是这样以为,直到沈凡在他面前亲自演示番。
龟甲卦盘铜钱,这些看起来比较专业卜算工具沈凡个没用,卜算前也没有焚香沐浴,做任何稍微显得郑重点准备,他只是在院子里随手折根树枝,然后往地上丢,指着树枝倒下方向说:“往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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