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位河神,不是‘他’,是‘她’。”摊主解释道,何老汉当日在雾中听到,是凄婉哀怨女子嗓音。
女河神?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谢云澜追问道:“然后呢?”
摊主道:“女河神说她要娶新郎,而且个还不够,人间帝王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她也要有,命何老汉每隔十日便献上年轻英俊男子给她,否则就要其家破人亡,更要引动沧江水,冲垮堤坝,淹整个河口村。”
“他给?”谢云澜问。
“当然给。”摊主道,别说何老汉会给,这事搁他头上,他大抵也会给,那可是河神,沧江水但泛滥起来,堤坝塌,别
沧州城临近沧江,沧江水是万水汇聚之地,江水中常年有大量鱼群,靠水吃水,河口村村民们在耕种田地之余,也时不时下水打渔,补贴家用。
这个行为持续数代,村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河口村几乎每户都会有艘渔船,村人们也自小便与水为伴。
然而三个多月前,河口村出件怪事。
河口村村长,何老汉,照往常样,带着他儿子下水打渔时,突然遇到阵大雾。这雾来得蹊跷,更蹊跷是,他们在雾中,遇到河神。
山有山神,河里也有河神,这些山里河里神跟烛龙不样,衔烛之龙是天地正神,本人也在人间现过身,而这些山神河神,很多都是凡人杜撰出来,套上个神名号,实际上到底有没有,却是两说。
,应该找不见。”
谢云澜眉目凛:“什意思?”
“你那朋友应该是被拐走。”摊主道。
拐走?谢云澜愣下,大夏法律明文规定禁止人口买卖,然而这种事历朝历代都屡禁不止,人贩子为金钱利益往往会铤而走险,哪怕是在京城,天子脚下,每年官府都会接到些家中幼子,女儿被拐走报案。
但是,这些受害者基本都是些好下手幼童女子,沈凡虽说娇气点,身手也不太行,但他到底是个男人,身量跟谢云澜般高,即便没有那有压迫感,但怎看也不像是个容易下手目标。
就比如沧江这位,河口村虽然建座河神庙,每年也会祭拜下,但这多年河神也没现过身,保佑更谈不上,沧江该泛滥时候还是会泛滥,村民们祭拜更多是种祖辈传下习惯。
然而这位本该是虚构河神,却在那个雾天,突然现身,并且,他对何老汉提个要求。
“河神说他在河底太寂寞,要娶个人回去过日子。”摊主复述道。
河神娶媳事谢云澜倒是听过,古来有之,但……
“这跟男子被拐卖有什关系?”谢云澜不解道,河神娶媳,娶是新娘子,是女子。
也因此,谢云澜才敢让沈凡在路边等自己,这若是个女子,他是决计不放心将对方独自留在野外。
“你们这里拐卖案很多?连男子都会遭殃?”谢云澜眉头紧锁着,如此推想,这个人贩团伙规模怕是很大,沧州太守竟然放任其做大,不闻不问,也不向朝廷上报,岂有此理。
摊主却道:“也不是很多,而且也不是‘连男子都会遭殃’,是只有男子会遭殃。”
这话说更难以理解,谢云澜追问道:“怎回事?”
摊主道:“事情还得从三个多月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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