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澜得方向,立刻翻身上马,言不发往码头去。
他面色凝重,他已经从摊主提供消息大致拼凑出沈凡失踪事情经过,沈凡大概很听话在原地等自己,结果被河口村人盯上,沈凡虽不是普通人,但他那魂火只对妖邪有极强克制作用,对凡人反倒点用都没有。
河口村都不需要派多少
江南代水运发达,多有客商来往,时不时有独身上路旅客经过他们村,其中不乏年轻英俊。
这些旅客远道而来,无亲无故,死在水底话,连尸体都找不到,更遑论查到他们头上?简直是最好人选。
于是,近两月,便时不时有年轻英俊男子,在河口村附近失踪。
哪怕没有证据,但附近人却都知道,准是河口村人干。
“算算今天又是给河神送新郎日子,你和你那朋友中午喝茶时候,坐隔壁桌其中人就是何老汉儿子何柱,你那朋友长得是真好看,可惜。”摊主叹声。
说河口村,就连整个沧州城,都将成为片汪洋大泽。
河神每隔十日便要名年轻英俊男子,何老汉开始是在村里找,正好村里有户人家,男主人去年死,只剩孤儿寡母两人,儿子十六七岁,模样在乡下来说长得也算周正,何老汉便带人上门说亲。
他说千好万好,说嫁给河神以后吃穿不愁,不必再像其他乡下汉子样没日没夜辛苦劳作,还能白得个媳妇,然而,若真那好,他怎不把自己儿子嫁过去?谁都知道,说是嫁给河神,实际上就是送死,坐上竹筏后顺着沧江水漂流,等着竹筏行到水中央,便会连人带筏起沉进水底,永不见天日。
这母子两自然没应,然而此事由不得他们,何老汉是村长,村里地位辈分高,兄弟亲戚也多,群人围上来,硬是把那少年绑上竹筏,送给河神。
“竟有此事。”谢云澜眉头紧锁着,“官府不管吗?”
谢云澜五指紧紧,问:“他们在哪里给河神送新郎?”
“你要做什?”摊主没有立刻答,他好心提醒道,“河口村人丁兴旺,何老汉叔伯兄弟,儿子侄子,各种亲戚加起,可将近百号人呢。”
“麻烦指个路。”谢云澜递上个银锭。
摊主辛苦天也挣不几个铜板,见到这亮闪闪银锭,立刻喜笑颜开收下。
“沿着这条道走,第个路口左转,河神庙旁边有个小码头,那里就是。”
摊主道:“官府哪里会管这个?这是河口村自家事。”
民间是有这样风俗,有事不找官府,而是找村里德高望重长辈叔伯解决,但是小偷小摸自己解决也就罢,这可闹出人命,官府竟然还是不管不问,荒谬!
谢云澜给沧州太守记上笔,他继续听摊主讲述。
自那少年之后,村里又有两人被送给河神,又过十天,河口村实在是找不出人,村里剩下适龄青年都跟何老汉沾亲带故,他也不好对亲戚下手,而且,这些青年也就是年龄适合,模样个个都黑跟火烧过似,与英俊这个词半点沾不上边。
村里没人,日子偏偏又到,不按时给河神送新郎,可是要家破人亡。于是,何老汉和几个兄弟合计下,把主意打到村外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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