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谢大人到访沧州,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城门口迎出人,是沧州太守许鑫。
有差役先行步,将谢云澜到访沧州事禀告给他,许鑫不敢怠慢,连忙带人来门口迎接。
许鑫身材臃肿,比正常人足足大圈,跑动时身上肉跟着起晃动,像是水里波浪,却不似波浪般飘逸轻盈,他笨重且丑陋,堆起笑容时,脸上肉挤在起,几乎看不见眼睛在哪儿。
河口村事已经让谢云澜对沧州太守有所不满,再看对方这满脑肥肠模样,心里更加不喜,但到底同在官场,而且谢云澜没记错话,许鑫应该算是二皇子系人。
为官者除要求才学家世,还需要样貌端正,以许鑫这副尊容本来是做不官,更别说是城太守。若非他在京中奔走钻营,谄上媚下,靠溜须拍马术得二皇子生母罗夫人青眼,举荐到陛下面前,哪轮得到他这等既非世家出身,也没有才学之人来沧州这江南富庶之地为官?
差不多,此刻又被沈凡点燃:“会水顶什用?!江水有多急你没看见吗?!而且江面那广,他们把你从河中心扔下去,你有力气游回岸上吗?!”
“那也不会溺死。”沈凡说。
谢云澜捏紧拳头,被沈凡这非但不认错还直抬杠态度气不行,尤其沈凡还脸无辜,像是觉得自己说都是实话,不明白谢云澜为什要为此生气。
谢云澜连续做几个深呼吸,勉强平复好心情后,不再跟沈凡争论他会不会溺死问题,而是道:“如果他们不是要扔你下河,而是要把你扔下山谷,又或者直接抢你身上财物后找个没人地方杀你呢?”
“有个词叫人心险恶,许多人光看外表是看不出好坏与否,出门在外定要有防人之心……”谢云澜苦口婆心说许多,他这辈子没对人这唠叨过,若非今日之事实在是让他后怕,他也不会费那多功夫叮嘱沈凡,只为沈凡下回不要被人骗就跑。
想起临别前韦承之叮嘱,谢云澜暂时按下自己情绪。
他从马上下来,走到许鑫面前,扬起官场上惯用微笑道:“许大人客气,不过正巧路过沧州,原本没想惊动许大人,这不是遇上点麻烦,烦请许大人为主持公道。”
事情经过许鑫已经听差役大致说说,他此刻副愠怒状:“这些刁民竟敢拐骗过往旅客,害人性命,还倒打耙污蔑谢大人是山匪,来人,将其全部收押,明日升堂,本官要好好审审此案!”
“河口村用活人祭祀河神事已经三月有余,许大人竟是完全没听说吗?”谢云澜故作惊讶道。
“谢大人有所不知,汛期将至,城外堤坝需要加固,这段时日直忙着固堤事,日日去堤上巡视,
他路说到沧州城外,城门近在眼前,已经能看到在城门口迎接仪仗,谢云澜才将将止住话头,他回头看着沈凡道:“记住吗?”
他说那多,沈凡怎也该记住。
可直到此刻回过头才发现,沈凡直在走神,听到他问话后过片刻才有反应。
“你说什?”他道。
谢云澜额头青筋狠狠跳动下,有时候,他觉得沈凡不应该叫沈凡,应该叫沈烦烦,个烦都不够他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