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天色也不像是立刻就会下雪,雪下路就不好走,而且也不知道得持续多久,那他们就得被困在这处驿站里,浪费许多时日。虽说沈凡那套“该找到总会找到,不该找到再急也找不到”理论也有定道理,但谢云澜还是觉得,能抓紧点就抓紧点好,左右他们离最近涯州城也不远,路上将马赶得快些,应该能赶在雪下前到达。
想到此,谢云澜便道:“走,动作快些,争取在雪下前到涯州城去。”
“好嘞!”王泰行人加快动作,他们也挺想赶紧到涯州城,韦承之眼下便在涯州城中,城中还有不少谢云澜旧部,也就是王泰他们曾经同僚,算起来已经有快年未见,他们想早点进城找相熟兄弟们喝酒。
众人动作都很麻利,半点不耽搁,唯有沈凡慢慢悠悠,羊肉汤不喝,他就喝茶,喝完茶再吃点点心,众人等都已经准备好在驿站门口等,他仍不紧不慢,谢云澜催三遍才出门。
“你坐马车吧,外边风大。”谢云澜替他掀开车帘。
喜欢东西,都是尝口便不再吃,但这间驿站厨子厨艺很好,据说是从某位老师傅那边得来秘方,羊肉汤做得鲜香味美,堪称绝。昨夜入住时沈凡就吃过次,觉得不错,今早才特意又点份。
可明明是他喜欢菜,肉汤也并没有烫到难以入口,现在却突然不吃。
沈凡看他眼,并不解释,只道:“因为叫沈烦烦罢。”
谢云澜:“……”
又来。
沈凡却不上车,从离京时算起,出来也快半年,他多少学会点骑马技巧,已经不像刚开始时那样难受,不过颠簸是难免,这些天,沈凡是马车和马背换着坐,闷就坐马背,马背坐累再到马车上。
在驿站里已经闷晚上,沈凡现在不想坐车,他走到谢云澜马旁边,将手伸过去,意味不言而喻。
谢云澜搭住他手,并没有立刻使力,他问:“你确定要骑马?”
沈凡“嗯”声,谢云澜这才拉他上马。
行人整队出发,雪不知道什时候会下,谢云澜将马赶得比平常快很多,沈凡早上茶喝多,这跑,便感觉自己早上吃那些茶水点心在胃里晃来晃去,颠得他有些犯恶心,忍会儿忍不
从离开沧州算起,已经有个多月,这路上,谢云澜用各种方式哄过他好多次,然而沈凡还是忘不“沈烦烦”这个名字之仇,逮到机会就要提下。
多说多错,这多天下来,谢云澜也总结出副应对方法,那就是不要搭腔,否则这个话题会没完没,而且怎说都是他理亏,毕竟在整个沧州之行期间,沈凡都以为沈烦烦大师是个敬称,却不知此“烦”非彼“凡”。
他低下头继续喝自己这碗羊肉汤,热汤往肚里滚,驱散这初冬晨间寒意。十月中旬在江南带还不算太冷,但是在塞北这边,却已经需要裹上厚厚棉衣。
王泰他们吃完早饭后出门牵马套车,门推开风便呼呼往里灌,王泰瞧天色,回头道:“侯爷,瞧着像是要下雪,咱们还走吗?”
谢云澜也瞧眼,天色有些阴沉,是副风雪欲来样子,这个时节下雪也正常,今年初雪至今未来,相较往年已经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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