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好奇,面上却半点不问,只吩咐手下去将马匹货物安放好,自己也出去趟,片刻后带着包东西回来,他来到谢云澜行人火堆边,笑着将包裹递出去,说:“这是老家产核桃瓜子,这大雪天碰见也是缘分,兄弟们尝尝。”
谢云澜打开包裹看眼,果然是包核桃瓜子,还带几个霜糖柿饼,他将柿饼递给沈凡,核桃瓜子则分给王泰等人,自己跟这商人攀谈起来。
“掌柜怎称呼?”
“姓曹,叫曹金玉,金银玉石金玉。”曹金玉笑道。
“这名字听就贵气,曹掌柜做也是大生意吧?”谢云澜也笑着道。
大概酉时左右,众人正在铺床准备过夜时,破庙内突然又来批人。
共十来个人,十几匹马,马却不是用来背人,上面都驮着很大口袋,像是货物。这十来个人也大多是简单杂役打扮,唯有领头那名中年男子衣饰稍微华贵些,穿件保暖羊皮袄。
这大概是只商队。谢云澜判断道,约莫跟他们样遇上这风雪,只得到这破庙内过夜。
领头人瞧见破庙内已经有伙人,倒也不意外,老远就看见外面停放马匹,他稍微打量下谢云澜等人,二十来个,全都是男人,而且各个孔武有力,腰间还配着兵刃,不是官就是匪。
领头人瞧着心里很是咯噔下,他们行商最怕遇见盗匪,货物被劫走不说,碰上心狠,连命都保不住。
“嗨,什大生意,就做些小买卖。”曹金玉在这火堆旁空位坐下,指着众人正吃着核桃瓜子,说,“就是带些家乡产核桃瓜子,还有茶叶什去关外卖,跟那些元戎人换些皮草药材,再把皮草药材运回云州去,年到头,也就赚点辛苦钱。”
距离谢云澜跟元戎最后战已经年,两族虽有血海深仇,但人跟什过不去,都不会跟钱过不去,这年里,边郡倒也慢慢开通通商道路,有些在关内不值钱物资,在关外往往能卖出天价,而关外皮草药材则又比关内便宜许多,许多商贩们便会关内关外走上这遭,赚点差价,就譬如眼前曹掌柜。
这曹掌柜做生意确实不大,卖只是核桃瓜子,茶叶这样小商品,但是赚头大概不少,谢云澜注意到曹金玉穿羊皮袄虽然有些破旧,看起来不太值钱,但这袄下衬可是绸缎,般小商人可穿不起。
但再仔细瞧这些人举止,虽然围坐在火堆边,姿态放松,却也透着股规整纪律感,而且人群中还有位披着银白狐裘公子,这银白狐裘便是在盛产皮草边郡都是个稀罕货,尤其这件狐裘上连根杂色毛发都没有,是上品中上品,少说也得值个千两黄金。
匪盗可用不起这样东西,更生不出这样英俊样貌,领头人心下稍定,他扬着笑,冲面前这群人拱拱手:“各位兄弟打扰,外面风雪太大,可否容们在这儿避避风?”
这破庙虽是无主之地,但江湖上讲究先来后到,而且这群人看就不好惹,客气点总没错。
“请便。”谢云澜回道。
领头人见回答不是那位披着狐裘公子,有些意外,他意识到谢云澜才是这群人里做主人,这人英武不凡,周身气势十足,也不知到底是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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