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众人纷纷睡下,除从破洞处传来风雪声外,破庙内还响起此起彼伏鼾声。
沈凡翻下身体,睡不着。
这破庙不亚于个大通铺,睡觉时虽不至于紧挨着,但声音却是点阻隔都没
他方才跟曹金玉攀谈时,却也没忘关注沈凡,他注意到沈凡盯着曹金玉看会儿,并不长,但沈凡很少会在意旁人,更不会盯着别人看。
“他魂火很弱,是不久于人世之相。”沈凡说。
谢云澜怔,他不由又往曹金玉那边看眼,他方才攀谈时注意到曹金玉神色憔悴,只以为是对方赶路劳累所致,现在想来,或许是对方身患什疾病,否则个三十出头人,魂火怎会这般微弱,不久于人世呢?
各人有各人命数,死生无常,谢云澜在战场上早见惯死亡,他与曹金玉不过萍水相逢,几句话交情,也谈不上为对方伤心难过什,此刻不过感叹下,随即便将此事抛在脑后。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王泰他们在火堆上架口锅,取点外面雪块来烧开,然后用干粮泡水吃。
“曹掌柜是云州人?”谢云澜道。
“对,从云州过来,准备走涯州出关,本来今天就能到涯州,谁料到就遇上这大雪。”曹金玉道。
“巧,们也是去涯州,也是被风雪困在这儿。”谢云澜附和句,又道,“听说朝中那位二皇子前不久被封去云州,云州近来有什变化吗?”
“没什大变化,硬要说话,那位王爷前阵子整治几个名声极坏欺压百姓地主,百姓们都在说这云州王是个好人呢。”曹金玉抓把瓜子,边嗑边道。
可以说,袁奕会沦落到云州来,与谢云澜有莫大关系,虽然这非他本愿,但谁叫这第二只心魔碰巧就在沧州,犯案还是袁奕母家呢。
沈凡不吃这粗糙东西,谢云澜将从之前路过县城中买点心拿出来,放在火堆上热热递给沈凡。
行人吃过晚饭后,便开始铺床准备睡觉。
两拨人各占边,曹金玉十分上道,将避风那边让给谢云澜他们,自己那伙则缩在破庙另边。
虽说是避风,但这破庙到处都是窟窿,就没有风吹不到地方,谢云澜这边也就是稍微好些。
谢云澜找来稻草铺在地上,又铺几层衣物,尽力让这临时床铺变得软和些,他选位置也是最温暖最靠近火堆,弄完后示意沈凡躺上来,自己则躺在沈凡旁边稻草上,帮其挡风。
谢云澜揭发此案只是为公理正义,但是在袁奕看来,却未必不会怀疑他是暗中站队太子,故意找自己茬儿。
而且无论动机到底是什,从结果上来看,谢云澜都是那个害袁奕错失皇位罪魁祸首,袁奕很难不记恨他,单是记恨谢云澜倒也不怕,怕就怕袁奕不甘心只做个王爷,伺机谋反。
他有意跟曹金玉打听打听袁奕在云州动向,曹金玉却也说不出什,只说都跟以前样,这倒也是,曹金玉个做小本生意商人,袁奕真有什异常举动,也不会被他知道。
双方聊会儿,曹金玉手底下突然唤他有事,曹金玉便跟谢云澜行人拱拱手,回自己那边去。
“他有什不对吗?”曹金玉走后,谢云澜朝沈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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