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官府还贴告示,说是百姓到时候都可以去观摩大师施法呢!”这说话人信誓旦旦,指着路口个官府用来张贴告示牌子说,“你看,告示就贴那儿呢,这事在济州都快传遍!”
那质疑人不信邪,真起身过去看看,告示边已经围不少百姓,正对着这告示内容议论纷纷,都在谈论天下竟然真有起死回生法术。
谢云澜混过去看眼,确实如那商人所说,官府张贴告示,说正月初九会在城中举办法会,由妙法真人施展回魂大法,将太守病亡夫人复生。
谢云澜皱着眉,回到茶水摊上,与沈凡说着这件事,他问:“这
两天后,济州城外处集镇。
集镇前几天因为过年有些清冷,但如今年关已过,集镇上重新热闹起来,回家过年客商们陆续开始返程,他们来自五湖四海,穿着打扮也各有不同,有来自关外胡人,喜欢用黑纱蒙住头脸,从头到尾就露出双眼睛,在别地方看起来非常可疑,但在这临近边关集镇,众人却是见怪不怪。
因此,有两个戴着厚实兽皮帽子,衣领高到几乎遮住半张脸人来到镇上时,也并没有惹人怀疑。
他们挑着筐山货,像是赶路累,路过集镇时在处茶水摊上停下歇脚,刚刚坐下,便听到隔壁桌传来对话声。
“你们说,死人能复活吗?”
谢云澜醒来时,脸上还有未干泪痕。
天已然大亮,幽冥中与谢玉珍会面遥远得像是场梦。
谢云澜怔怔地坐在地上,他问同样刚醒沈凡:“没有办法救她吗?”
他抱着丝期待,沈凡之前给他找仙草让他意识到这世上有功效神奇灵药,那是不是也有可能,有种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没有。”沈凡却这样说,“灵药仙草可以救病重垂危之人,只要息尚存,世上就存在有解救之法,但是已死之人没有可能,生与死规则是不容许逆转。”
正在倒茶谢云澜动作顿,他视线偏偏,不着痕迹地落在那说话之人身上。
说话人穿着粗布麻裳,就是寻常客商打扮,与他同桌也大抵类似,行人正边吃着花生米边聊着。
“死人哪里能复活?你话本看多吧!”
“这可不是说,是济州那位太守大人说,听说他夫人前阵子死,这位太守大人也是个痴情人,不肯接受夫人离去,便找个大师,要施展回魂大法,说是能把死人复活呢!”
“真假?还有这种法术?”旁边人质疑道。
他之前能够救谢云澜,也是因为谢云澜是将死而未死,但跨过生死界限,那世上便再没有任何办法,就如时间不能逆转样,生死规则也不能违背。
这是天地秩序,是铁律,即便是还未被贬黜,力量完整死生幽冥之神也做不到。
羸弱魂火可以重燃,已经熄灭却不行。
谢云澜不说话,他沉默地坐着,片刻后,突然从地上抓把雪抹在脸上,寒冷让他清醒,逝去已经逝去,他再如何伤怀都无法对已定结果做出任何改变,他唯能做,便是完成他对谢玉珍承诺。
谢云澜握紧五指,他用雪水将脸洗净,擦掉脸上切哭过痕迹,然后在朝阳中站起,又是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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