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熟悉、自高中毕业已经消散许多年嫉妒与不甘重新回到许戚心底,无声地胀大,翻涌。
“廖医生。”
“还有其他事情吗?”
许戚捏住衬衫衣角指腹不断摩擦,直到再也保持不住沉默,低声撕开道口子:“你还记得吗?们是高中同学,高二那年你转进十三中,就在你隔壁7班,你
五分钟后,许戚坐在电脑前看着自己X光片,恍惚中产生种他确是单纯来看牙错觉。
“你右侧下排这颗牙以前补过,现在蛀是它前面五号牙,”廖今雪已经摘下口罩,圆珠笔端给许戚指明那颗明显与其他牙齿不样牙,“般补过牙齿周边蛀牙风险更高,加上平时不够注意,这颗里面已经蛀半。”
描述得太形象,许戚脸都白下来,“要补吗?”
廖今雪思忖片刻,“今天先清理,下次过来再补。”
简单两句决定这颗牙齿命运,许戚又次躺回那条椅子,心思已经从廖今雪身上香水飘到等会补牙天价费用。
就抬手告诉。”廖今雪把口腔灯下拉,语气增添少许温度,瞬间短暂得如同灯光骤亮。
许戚踏进诊所前想到更多是如何表现自然,靠着从前那层薄弱同学关系在廖今雪这里套出更多信息,洗牙是个彻头彻尾幌子。
此刻躺在长椅上收听设备启动声音,多余想法已经全部抛到脑后,许戚只剩下股切身害怕,朝他汹汹袭来。
灯光打下来睁不开眼,仪器嗡嗡声响通过口腔敏感神经传递至感官,如同拿针戳般细细刺痛。
适应强光后许戚睁开条模糊缝隙,廖今雪面容难以看清,唯能感受到他专注与冷淡如既往,对待个再普通不过病人操作已经做过无数遍工作。
半个小时后迎来结束,右边脸颊麻药仍旧没有消退,怪异感觉连带许戚吐字也比正常状态下更加迟缓,“有什要忌口吗?”
廖今雪坐回电脑前记录这次看诊,头也没有回,说:“麻药过再吃东西,没有什需要特别注意。”
“好。”许戚说完,诊室安静下来,剩下廖今雪打字发出清脆声响。
划过键盘每根手指窄而修长,刚才伸进嘴里按住那颗龋齿,许戚就有这种感觉。从头发丝到脚底,廖今雪浑身上下都写满无可挑剔完美,无论是谁站在他身边,再自信人都会感到自惭形秽。
梁悦会放弃他选择廖今雪,这分明是件利弊清晰,显而易见事情。
香水余劲未散,许戚依旧觉得冷,从内里渐渐延伸到四肢。
洗牙过程比想象中慢,坐起身时候动作太猛,许戚眼前阵阵发黑,廖今雪摘下手套,对还未完全回神许戚说:“右下排有颗牙齿像是蛀,你如果不赶时间可以去拍个片子看下。”
许戚怀疑自己听错,缓慢地眨两下眼,视线终于重回明亮。这种突发情况不在他计划内,双臂撑着身下椅垫,干巴巴地问:“真吗?”
“洗到那颗牙齿你反应最大,上面颜色比其他牙齿深,最好能去拍张片子,以防万。”
医生说到这个份上,换别人估计已经乖乖去做检查,许戚不想表现得太反常,不得已放弃抵抗,跟在廖今雪助理身后走往另端拍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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