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懦夫、个逃兵,比折磨自己来得好受多。
许戚仓促地拿几件换洗衣服,毛巾,笔记本电脑和相机,到附近酒店开间单人房。
行李放下,冲个热水澡,许戚全身陷进陌生白色床单。是陌生洗涤剂气味,没有廖今雪身上冷调香水味,更没有廖今雪留下来痕迹
血是止住,但还是弄床单和枕头上到处都是,黑暗中乍看仿佛凶杀现场。许戚起来给右手包扎圈,被自己发散思维弄想笑,但当看见客厅和三天前没有任何区别狼藉,目之所及与手心伤口起提醒他自己曾做什。
干涸眼眶兀自涌出股热意,这些天已经哭得够多,怎流都只剩下刺痛,拿着针尖朝眼球戳去。
怎就这样?
明明连期待那久开始都不曾有过,这段关系怎就成这副破破烂烂模样,成为件谁都不要垃圾?
廖今雪就是像丢垃圾样把他给丢掉,甩去身上累赘,终于得偿所愿。
终于复工,艰难地把断片记忆安回正确位置。
是有这回事,良叔让他有空帮忙修理下店里坏水管,老房子年久失修,常有事。许戚记得自己答应,但那似乎是很久以前记忆。
他放下手机,定睛看向屏幕显示今天日期,骤然被光线刺得恍惚半晌。
三天时间,仿佛以错误流速被凝固在原地,回忆起来只剩下廖今雪。有且仅有廖今雪。
那个晚上发生事逐渐变得模糊,廖今雪话也被段段截开噪音代替,记不真切。有股力量刻意地阻止许戚回想,旦察觉到企图,大脑就释放出钝痛信号,像是某种带有警告保护机制。
没有他在前面碍事,夏真鸣和廖今雪应该都很开心,本来就是先来后到,本来这就是场彻头彻尾针对他报复,现在他退出,这个结局是不是终于皆大欢喜?
许戚收拾完地上残骸,被用作攻击相框和沙漏都还躺在地上,和那天晚上模样位置,孤零零。许戚把碎玻璃和沙砾扫在起,全部丢进垃圾桶,后劲慢慢袭来,都被他竭力遏制住。
收拾完小小寸地方,用尽三天来好不容易积攒冷静。
许戚不能更清晰,更可悲地意识到,段时间无法自愈廖今雪割在他身上伤口,再多段时间都没有用。
他没有办法继续呆在这个房子里,更没办法坦然地面对这个房子里封存回忆,不管是在起抵死缠绵,还是撕心裂肺地争吵,太多太多。哪怕根本找不出几件好记忆,但那有关廖今雪,坏也坏得刻骨铭心。
许戚失神地盯着掌心血,他已经不能准确地说出这些伤口是怎来。沉默太久,良叔连续喂好几声,许戚终于想起来还要让对方别担心:“应该是睡着,没有听见,下午再过来看看。”
良叔心再大也忽略不许戚那头虚弱,只当他换季着凉,患上重感冒,关心道:“多大点事,请人来弄就行,你生病就在家好好躺着休息,改明天过来看你。”
“没事,过段时间就好。”
许戚这轻声说着,第次感觉到言语苍白无力。过段时间真会好吗?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道会不会好,不知道段时间究竟有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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