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
“种牙要多长时间?费用是不是很贵,记得好像很贵唔”
接着又是段断断续续喘息和吻,被廖今雪低沉声音覆盖:
“家属有内部优惠。”
许戚忍不住笑,“能优惠多少?”
廖今雪偏过头,唇擦过许戚脸颊,他捏着许戚下巴转过来,化为个更深吻。
“周日早上十点,给你预约来诊所看牙。”唇分开后,廖今雪沉声说。
许戚被吻得头脑发热,问句傻话:“去诊所干什?”
“你后面这颗大牙可以种,”廖今雪气息在许戚耳侧吞吐,“当时好像说过会提醒你。”
听到‘牙齿’两个字许戚腮帮子就开始疼,相关回忆不是流血就是发烧,他往床另边逃避,“你说过吗?怎不记得。”
很久心事终于倾吐出来:“你住院第二天,和你妈妈就在警局见过次面,当时就知道她打算告蒋明,但她怕你觉得她自作主张,所以让瞒着你。直在想该怎开口。”
“她是自作主张。”廖今雪说:“没有怪你,也不怪她。”
“你不怪她吗?”
“以前怪,知道这件事以后觉得再怪下去很没有意思。”
廖今雪收回视线,夹杂淡淡讽刺,大概是尝过偏执带来苦头,放过白甄霞,也是放过他自己。
“免费。”
身后传来廖今雪声轻笑,紧接着,后背贴上具滚烫有力身躯,“会把你准时带过去。”
许戚知道逃不掉,小声问:“你帮弄吗?”
廖今雪说:“不然你想找谁。”
床头灯随即被关掉,卧室遁入片漆黑,后面声音渐渐听不清,融在缱绻吻里,布料摩擦响动里,偶尔,还有几声低不可闻耳语。
“为什要在现在说?”
“有还是没有,她生活都照常过下去,她做这些事也不是为,是为她自己可以不活在愧疚里。阻止她是给们两个人找不痛快,不如随便她想做什就做什,不管就行。和她这辈子缺少做母子缘分,补不回来。”
许戚心口抽,不知道是因为廖今雪平淡语气,还是最后那句话。
他抵靠在廖今雪肩膀,轻轻,避开背后涂药疤,“她定也会理解你想法。”
世上所有关系,多多少少都需要点缘分。他和廖今雪从小就是和父母没有缘分小孩,磕磕绊绊,在泥潭里摸爬滚打,长成现在这副看似正常,内里却或多或少残缺部分模样。
但好在,他们之间始终有着藕断丝连缘分,支撑着他们各自走过没有对方十年,然后再次相遇,甘愿递出双手,被缘分红线深深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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