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羞于承认自己技术失误,更好面子,不想给张信礼道歉,于是直起腰,梗脖子道:“怎样?你能把怎样?你不挺牛批吗?”
张信礼眉头缓缓皱起来,抓住他脚脖子往边上扔,就要强行去拉灯绳。
林瑾瑜是个又要面子又不肯吃亏主,下扑过去抓他,不让他关:“说要看书!”
张信礼无奈地轻轻摇摇头,回身,翻转手腕切他大拇指,林瑾瑜吃痛,不由自主让他抽回手。
他还欲反抗,俩人跟两小孩样抓躲连过五六招,张信礼不想浪费时间,忍无可忍道:“你能懂点事吗?”
闲书……拜托这是什老掉牙上世纪词汇,林瑾瑜想:真老土,没劲透。
张信礼示意林瑾瑜让开,林瑾瑜不让,道:“什叫闲书,你看个书还分咸淡吗?未必只有学校发课本才有看价值,除开教科书以外别书就都是垃圾,人读书,书也读人,难道你从非教科书里就只能读出个闲字吗?”
“……”张信礼说不过他,只得道:“好,行,可以让去关灯吗?”
“对不起,不行。”林瑾瑜义正言辞道:“没看见正在看闲书吗。”
张信礼道:“明天再看,十点过,该睡。”
夜里九点半。
张信礼按习惯洗漱完毕,把脏衣服搭在凳子上,进屋准备睡觉。
林瑾瑜支着腿靠在床上,有搭没搭地哼着歌,老神在在地翻着他小说。
老式白炽灯拉绳在他那边,张信礼擦擦基本干头发,绕去那边准备关灯。
“欸——”林瑾瑜伸出条腿拦着他:“你干嘛?”
“怎不懂事?现在才十点不到,在们那儿本来就早得很,这屋里不是你个人在住吧?哦你要关灯就必须关灯,要关灯就是不懂事,你怎这双标啊!”
“林瑾瑜,”张信礼静两秒,说:“你现在不在上海。”
“怎怎怎?不在上海怎?理不还是那个理吗?难不成你还搞黑社会那套,在你地盘你就是规则制定者啊!”林瑾瑜越说越来劲:“你是大哥大你是扛把子你是地头蛇?天皇老子都要听你啊!”
如果林瑾瑜在这里再住久点,认识新朋友再多点,他会发现实际上过去张信礼在同辈人眼里印象跟他现在打嘴炮刻意抹黑刻画出来形象也没什不样,但是他还没住那久。
张信礼最后耐着性子说:“不是那个意思
林瑾瑜道:“睡什睡,才十点,早得很。”
张信礼耐着性子:“不早,明天要起。”他见林瑾瑜实在点要让开意思都没有,只得改心理突破为物理突破,伸手去抓拦他那只脚脚踝。
林瑾瑜斜着躲,没收住力,脚疾风般揣在张信礼腰上。
张信礼顿顿,然后说:“你来真?”
……事实上这当然不是林瑾瑜本意。他讨厌归讨厌,基本礼貌还是有,不管怎着也不应该先动手踹人家……要踹也该是正当防卫,师出有名。
张信礼道:“关灯,睡觉。”
林瑾瑜不放他过去:“这才几点就睡觉?”
张信礼说:“该睡。”
林瑾瑜道:“那是你,不睡。”他扬扬手里小说:“还早得很,看会书。”
张信礼说:“尽看你那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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