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不去理解,单念经样死记硬背,背下来你也不会用。”林瑾瑜看他手里书,那是本泛黄上世纪八十年代出版黄页某某诗选,大概是张信礼从某个旧书摊上几块钱捡回来。
“你知道在念什诗?”
“你那是叨叨诗,是绝对不会承认你在念诗。”林瑾瑜道:“泰戈尔《飞鸟集》中选段,这首诗有句很出名,‘生如夏花之绚烂,逝如秋叶之静美’。”
张信礼翻下手里书,有点怪异地看着他道:“嗯……对,不错,真有这句。这是什意思?是说个人无论活着时候怎风光,死也像叶子样吗?”
林瑾瑜受不他那个宛如看见狗说人话或者凳子忽然长脚学会自己走路样眼神,吐血道:“当然不是!”他说:“泰戈尔!泰戈尔你知道吗,他是个真正诗人,他诗思考存在与生命,他不是个暗黑系愤青。”
七零八落铺几块转院子里地面凹凸不平,动不动还有树叶和小石子,林瑾瑜带双翘板不适用于这样地面,动作也做不,只能跟个小板车样机械地从这头滑到那头,还动不动就容易卡轮摔跤。
林瑾瑜真要抓狂,这里简直让他觉得无生趣好吗!
他叉开腿坐在滑板上,仰头看天,下下无聊地数麻雀。
张信礼背书声音声声传进他耳朵里,林瑾瑜也真是佩服他,能把诗歌念得这平淡没有感情,庄重得宛如在某位总统在进行就职演讲。
偏偏这院也不大,他想不听他叨叨都没辙。
第二天中午,张信礼做好饭,家人整整齐齐坐在桌边准备开吃。
张妈妈接饭时候注意到儿子手上有好几道抓痕,虽然不是特别明显,但当妈眼就能看出来。
丝丝泛起皮红口子,看就是被指甲挠掐出来。
这伤痕明明昨天这个时候还没有。她看林瑾瑜眼,迟疑道:“这是怎搞,你们打架?”
林瑾瑜心虚地低头扒饭。
“好吧,”张信礼指指书:“那你说说它什意思?”
“它叫你感受生命,
“听见回声,来自山谷和心间。听见回声听见回声听见回声,山谷心间山谷心间山谷心间,以寂寞镰刀收割空旷灵魂。镰刀灵魂镰刀灵魂镰刀灵魂……”
五分钟过后,林瑾瑜实在忍无可忍,用脚扒地滑过去道:“别念成不!!”
张信礼停下来,面无表情道:“为什?”
林瑾瑜道:“这是诗!是诗!是诗!不是新闻稿!”他说:“你这样完全为背而死记硬背下来有什意义?这又不考默写,你背这个干什?”
张信礼说:“作文素材。”
“没有,妈你别担心。”张信礼淡淡道:“昨天逗狗时候狗抓。”
……你大爷!你才是狗!你三世为狗!林瑾瑜心里把张信礼diss万次,恶狠狠地扒大口饭,瞪着他,以种咬牙切齿姿态嚼着,把那坨饭碎尸万段。
今天又是个阳光明媚日子,吃过饭,张爸张妈又各自去忙,个去田里,个去守棋牌室。
他们总是很忙,林瑾瑜来这里这几天几乎没有看过他们闲下来时候。
张信礼搬把凳子去屋檐下晒太阳背书。林瑾瑜不想学习,拿滑板在院子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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