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后背衣服很快被汗湿透,他撑着自己膝盖停下来喘气,抹把流进眼睛里汗珠。
“嘿!瑾瑜!”
他听见有人在远处叫他。
张文斌大声对他道:“歇会儿吧!太热!这个点般都不干活!”
林瑾瑜大声回答:“好!”手上动作却没停。
双脚,林瑾瑜原本以为这会让人觉得黏黏湿湿,很难受,但其实没有。
那是种很难形容感觉,湿润泥巴和水加在起,没有给人带来想象中那种恶心黏腻感,反而因为水比热容相较于空气来说更大,所以具有极好降温效果。
冰冰凉凉感觉瞬间包围林瑾瑜,那股舒爽感像电流样,从小腿直窜到天灵盖。林瑾瑜在心里小小地“啊~”声,心说好像理解夏天猪啊牛啊为什老爱在湿泥巴里打滚。
他淌着泥巴,沿着稻谷列列走过去,模仿张信礼动作,开始收田里稻谷。
林瑾瑜之前看张信礼干看好会儿,这会儿自己亲身上手,感觉这活儿好像也没有他想象中那难。
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带镰刀只有把,待会儿张信礼醒这些活儿肯定就轮不到他,他只有这个时候能帮上那点点忙而已。
累当然是累,他要顶着炎炎烈日在无遮无拦水田里穿行,机械地遍又遍重复弯腰、直起身来、弯腰又直起身来动作,草叶和穗子时不时蹭过他裸露在外皮肤,还有小虫子在周围或者皮肤上飞来飞去……
但技术难度倒真不算非常大,镰刀重量和林瑾瑜琴差不太多,拿起来倒也没有多费力。
别人割稻子都是大把大把地割,他只能小丛小丛地来,还要小心翼翼,走三步停会儿,割五把歇口气,怕弄到手。
火红太阳挂在头顶,就像个悬着巨大火炉。已经到天里太阳最毒时候,空旷梯田里除林瑾瑜再没有任何个人。
他就那提着镰刀,排排地割过去,他干得非常非常慢,但也非常非常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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