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向上世界,总有人怀揣不期而遇温暖,大多数人都能得其所爱。
他慢吞吞地磨蹭会儿,最后道:“别人做不做得到不知道,但是觉得你可以,”他说:“现在大学生年比年多……以前吧,条街上就两个人是大学生,现在条街就两个人不是大学生,你在这儿破地方不是都考上高中吗,大学你也可以。”
“你们那边才是这样而已……”张信礼问:“好没,好穿衣服,你自己先洗完吧,待会儿把换下来脏衣服扔到盆里,进去把那几个题做再出来洗。”
“哦哦,好。”林瑾瑜说。
张信礼于是从他手里接过毛巾,开始擦身上水珠。
他转过身面对着林瑾瑜,看着他映照着橘色灯影双眼,说:“其实也没什,虽然关更比关难,但没想过放弃,已经爬这多年,就算最后实在没考上,也不过就是回来继续过高武那样生活而已,那样生活以前也过很多年,不在乎。”
那样生活……什样生活啊?喂鸡、遛狗、种地,在没有热水器也没有WIFI地方平静生活?可仔细想想这样生活其实也没有什……这个坐落在山卡卡里地方是不富裕,但也不是定要追求大富大贵生活才行,这个小地方有上海所没有灿烂阳光、温柔蓝色、熟稔邻居,有上海所没有无拘无束原野和苍茫大山。
他隐隐觉得不只是这样,这不光是生活物质条件好与坏问题,它也许还包括些别什,比如个人精神,他眼界、格局将会变成怎样,离开这里他会遇见哪些不样层次人、走过哪些不样路,也许还包括他有没有机会,去成为他幼年时候曾经无数次梦想着要成为那个人。
这些问题对他来说似乎还太过遥远和深奥,是这个年纪所不必要面对和思考事情。林瑾瑜想问,但他看着张信礼隐没在黑夜里双眼,最终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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