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找他要支铅笔,低头开始写写画画,把那些他觉得有问题题号圈起来。
……
半个多钟头后。
林瑾瑜打个猛狮张口样大哈欠,揉把脸:“改完没,要困死。”
“马上。”张信礼应句,在题目上写写画画番,关书道:“好,去洗漱,你困就先睡。”
“是吗?”张信礼脸茫然:“没写?”
“你自己看呗,”林瑾瑜把那页开着递给他:“瞧瞧,为什语文成绩不好,实在不会做就算,该拿分都拿不到。”
说完他才后知后觉回过味儿来,这句话好像直是数学老师对他雷打不动评语,每回总结必讲,他听多,这会儿顺嘴就给说出来。
张信礼看看,发现果然没写,接过去加上那点,把练习册放到书桌左上角。
林瑾瑜又去翻他别东西,翻几页又开始叨叨他:“这个语法有问题吧,主系表主谓宾,你这奇奇怪怪是个啥?”
两人沐浴着转凉夜风结束这次露天澡堂对话,张信礼叫他快点洗完回屋,进屋前记得锁门。
这些天来林瑾瑜已经从开始十指不沾阳春水,每天只负责吃吃睡睡金贵寄生虫进化成慢慢地在张信礼指示下帮着做点低难度杂活小帮工,比如帮着遛个狗、锁个门、喂个鸡、端个盘子拿个筷子什。
他大声答应,去狭小厕所光速把自己收拾干净,干净利索地锁门,溜烟进房往床上躺。
张信礼还坐在桌前专心致志地写他五三,眉峰微微皱起,显得很认真样子。
林瑾瑜趴着打游戏,又看几页他小说,看着看着有点困……果然想早睡就得白天多运动,下个田而已,这才几点呢就困。
“快点啊,等你关灯。”林瑾瑜又打个哈欠,死鱼样爬到床上去躺着。
张信礼关台灯,起身推门出去。
林瑾瑜脸埋在枕头里,背朝天动不动地躺着,强撑着睡意。
什事他都习惯等人齐再开始,在家也是,从小到大他都被教育定要全家人都坐到饭桌上,才可以拿筷子吃饭,所以在这儿也想等张信礼回来,关灯再块睡。
他趴在床上,觉得脑子里有万个瞌睡虫在转悠,怎
“……”张信礼说不出话,林瑾瑜凑过去,把练习册摊开在桌子上,开始噼里啪啦地唠叨来唠叨去。
“这是高中题,”张信礼说:“你懂这个?”
“没,”林瑾瑜说:“上过个月预科补习班,有些不懂,很基础那些还行……你错就挺基础。”
他见张信礼直盯着他,呵斥道:“别看,看题,你瞅瞅你写都是个啥乱七八糟。”
“哦。”张信礼乖乖低下头去盯着书页上题目。
他打几个哈欠,问张信礼:“你什时候上床啊?”
张信礼边写题边道:“还有页,马上。”
林瑾瑜估算下题量,预计他还有半个小时要折腾,打算等他起关灯,干躺着也没什事儿干,他索性溜下床,蹭到桌边,拿起张信礼作业翻翻拣拣。
张信礼头也没抬,既没说什,也没阻止他。
林瑾瑜翻几下,道:“嘿,你这儿字写错,‘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砯有点你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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