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都让许钊不要再弄这些把戏,可许钊只当他是随便说说,没怎往心里去。说多林瑾瑜自己都开始烦躁。
班上同学之间也是讲裙带关系,明摆着许钊看不惯张信礼,而班上大多数男生都跟他玩得不错,互相之间分拨,因此大部分人也就不怎和张信礼深交。他总是个人上学、个人吃饭,又个人回家。
即使这样,张信礼也从来没来找过林瑾瑜。他明知道许钊和林瑾瑜关系好,许钊挺听林瑾瑜话,也明知道那些手脚十有八九都是许钊做,可他从没因为惧怕这些幼稚小鞋手段,就表露过要牵线搭桥,投降讲和意思,而只是无视这些小把戏。
作业留个心,自己早点拿回来,实在去晚找不到,就等找到再做,水杯里开水他会自己走到池子那边倒掉,没人起吃饭起放学也无所谓,个人过自己生活也不是活不下去。
无论如何,他就是不低头。
打架这件事。
毕竟也没被校上抓到,也没酿成什后果,班主任不大可能蓄意上报让自己学生背个处分,最多请个家长,再勒令他们写个检查,调解调解也就完。
许钊倒是不怕请家长,可张信礼不行。林瑾瑜想,张信礼自尊心是不大可能让他能心安理得地跑回家开口让林怀南为这事跑趟学校。
因此他反复叨叨许钊,让他不要跟老师说这事。许钊便撒个谎,对夏老师说这是他自己摔。
为此他被夏老师拿来当安全教育反例说整整个学期,别人摔最多摔伤个什膝盖啊、手啊、脚啊,只有他,摔法开天辟地,跟狗吃屎样直接摔脸。
可不说归不说,不跟老师说并不代表他不记这个仇,这以后,许钊开始三天两头、变本加厉地找张信礼麻烦。
有时候是发作业时候去找课代表聊天,然后借机偷偷把他作业藏起来,有时候是体育课上趁他不在,偷偷往他水瓶里灌满开水,有时候是故意向值日生举报他上课传纸条或者开小差。
有些事儿是当着林瑾瑜面做,有些则背着林瑾瑜。林瑾瑜会再偷偷把张信礼作业给他放回去,可他不是神仙,并不是每次都来得及。
张信礼已经有好几次因为作业没有按时交而被各科老师叫去办公室谈话,每个老师都对他旁敲侧击道虽然是刚来这个班,可能还不太适应,可不管怎说作业还是得按时完成,这是个学生本分,不能犯懒云云。
林瑾瑜看在眼里都为他叫屈,如果张信礼都叫懒,那这个世界上怕是没有勤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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