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许钊向来睚眦必报,他打定主意,今天是定要以牙还牙,你搞偷袭也搞,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怕谁。
黄家耀还欲说什,却听后门传来声质问:“你们拿什?”
黄家耀惊,回头看去,见张信礼站在门口,眉头紧锁着,看着他们。他虽然不是共犯,可也算知情不报,时便也窘迫起来,道:“们……”
那边许钊见正主来抓现行,不仅没把本子拿下来,反而直接动手。
许钊走过去,把那摞东西堆到走廊靠外台子上:“别跟别人说。”
黄家耀戴着眼镜扫眼,看到上面名字:“喂,”他说:“这不是你吧?”
斜飘雨丝沾湿最上面册子,许钊道:“当然不是,怎会往下扔。”
高教室虽然全在二楼,往下也就不到十米,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可这会儿正下着不小雨,地面上全是浑浊积水,还混着灰尘和落叶,纸张要是被这泡肯定别想再用。
许钊正作势要往下推,黄家耀迟疑着叫道:“……喂,”眼看那摞本子就要被扔下去,他赶紧过去扯住许钊:“喂喂喂,这过分吧。”
中学生之间针锋相对,其实往往是由很小,可能连屁大都算不上事引发。
今天放学,又被他看到这个新来在围着沈兰夕转悠,还主动帮她擦玻璃。这多同学在这儿打扫卫生怎不见你帮,偏偏跟在沈兰夕身后转?你这不成心吗?
他本来就是无法无天,看谁不顺眼就惯爱欺负人性格,这会儿眼里自然也揉不得沙子。
许钊眼见张信礼被人叫走,沈兰夕也去外面水池那儿洗抹布去,周围零星两个人还都闷着头写题,根本没人注意他,时间胆子大起来,悄悄摸到张信礼座位上就预备着动点什手脚。
上次这家伙使阴谋诡计暗算他账还没算呢,这会儿更加不能放过他。
他把那摞东西往外推,亏得黄家耀反应快,慌忙探身捞把,把张信礼作业捞进怀里,阻止他。可还是有张卷子飞出走廊,在大雨里下落,飘进楼下泥泞积水里,
“什,”许钊道:“大不周赔他套,就想看他急个几天。”
“你看看他做完没啊,”黄家耀道:“人家都做完。”
许钊满不在乎地说:“做更好,让他重新做遍,不就作业吗,多大点事,还经常交白卷呢。”
“那和你能样吗?”黄家耀道:“你别做太过火,你不在意这点作业别人没准在意。”
许钊却不以为然:“能插班插到附中来你以为是什小虾米啊,没准人家爹比咱们家还牛逼,少天作业算什,还能开除怎?你在这儿闲吃萝卜淡操心。”
他四下望眼,再次确定没人看这边,忙把这星期老师布置作业练习册、本子都找出来,合成摞。
这些作业张信礼都放在桌面上,很好找,接着许钊看眼外面哗啦啦下得正欢雨势,拿着那摞作业走出去。
走廊上,黄家耀正拎着拖把在拖地。他见许钊夹着摞试卷等等乱七八糟东西出来,问他:“你这拿什?”
许钊冲他道:“嘘!”
黄家耀更奇怪:“到底在搞什,这故作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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