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忽地林瑾瑜以大他十倍音量愤怒道:“你疯吧?”他大声对许钊说:“谁让你随便乱动别人东西?你有什权利这做?次两次小打小闹就算,丢别人作业算怎回事?你不学习是因为你无所谓,你将来你们家可以给你安排进私企、可以出国、甚至可以不参加高考,你有很多路可以走,所以怎样都行,但是你有没有为别人想过?人人都跟你样吗?”
黄家耀放弃抢救,他把拖把靠在窗沿上,看着这两个人越站越近,两双眼睛里都噌噌噌冒火星子……要不现在去办公室看有没有老师在?只要不捅到平头那儿去就好,好歹拉几个成年人过来劝架……
就在这触即发节骨眼上,林瑾瑜声音忽然从张信礼背后传来:“你们这在干什?”
张信礼没转身也没动,许钊则伸长脖子越过他往他身后看:“鲸鱼,”他说:“没什,你先进去等会儿,弄完这档子事就回家。”
林瑾瑜看张信礼眼,狐疑地走过来,黄家耀说:“呃,就是……”他实话实说:“许钊把……他试卷扔下去。”
林瑾瑜瞳孔放大,震惊秒,随后脸色兀地沉下来,他问:“许钊,他说是真?”
白色卷面很快被完全浸得透明。
张信礼三步两步走过来,把那摞东西从黄家耀手里夺回去,同时问:“谁允许你们动东西?”
黄家耀试图挽回点局面,说:“对不起,你听说,他……”
许钊截住他话头,扬起下巴看着张信礼,道:“就是动怎,跟他没关系,你要用就下去捡啊。”
黄家耀无语,心说您倒是敢作敢当,就是脑子缺根弦,也太无法无天。
许钊还脸得意洋洋样子,邀功道:“扔,怎着,叫他副牛逼样……”
林瑾瑜眼角余光瞄到地上那些被风吹得哗哗响作业本,心里很不是滋味。只有他知道张信礼家里根本不是什“背景人家”,因为他执意不肯要林怀南钱,因此什书本费都是他家里自己凑钱交,张信礼平时不吃零食不喝饮料也不买什非必需品,支笔挤再挤,定要个笔画都写不出来才会扔,他连本草稿本都只挑最便宜,每页都写两遍,第遍用黑笔写数学草稿,第二遍用蓝笔默写英语单词。
那些试卷、本子、练习册,如果要重新买,他又得从哪里省钱?
许钊说:“看不给他点颜色看看。”
张信礼嗤笑:“做你……”
张信礼简单翻看下手里东西,大部分练习册、试卷上都沾上大大小小雨点子,好似人脸上麻子,难看极。他全部草草翻过遍后,抬头直视着许钊,眼神变得很凶。
“喂,这……”黄家耀个头两个大,他朝张信礼做个安抚手势,说:“那个……知道这件事……呃,但是,bao力没办法解决任何问题,们心平气和地想想,看有什解决办法,好吗?”
许钊偏偏头铁,仍在不知天高地厚地挑衅:“怎?动手吗?怕你啊?挨揍可别哭着喊爸爸!”
张信礼弯腰把那摞布满麻点子作业放到刚拖干净走廊地上。
风刮得更急更猛,无数高挺树冠在,bao雨里宛如发疯病般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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