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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瑜心说:您真解。
他悻悻道:“哦,你不困吗。”
张信礼说:“写完这些吧,你困就先睡,门关着灯照不到你那儿,”他说:“不吵你。”
话是这说,理也是这个理,可林瑾瑜不愿意就这样回到黑漆漆房间里,个人孤零零地睡觉。
张信礼笔没停,说:“默英语。”
他房间里同样没开空调,有点冷飕飕。林瑾瑜走到他身边,看见本来就已经密密麻麻草稿纸上,蓝色英语字迹叠层又层,可以逼死密集恐惧症。
林瑾瑜曲着手肘搭在他肩头,说:“你干嘛这……节约,张草稿纸而已,几毛钱,不至于吧。”他道:“你也可以用啊,本子大堆。”
张信礼视线在题目上滑动,笔尖沙沙写着,说:“习惯。”
“你以前直都这用草稿纸啊?”
上海夜晚总是明亮。
林瑾瑜跟张信礼起靠在沙发上看会儿电视便关大空调各自回房。如今他们在这里都有自己房间,不必再和在凉山时样,挤在狭小逼仄老房间里。
林瑾瑜把书包拿进来,却不想动笔,反正明天放假,今天放松下也没什。
他坐上床,懒得关窗户,便没开空调,只裹着被子靠在那儿戴着耳机听歌玩手机。玩着玩着时间就过去,林瑾瑜还不觉得什,再从屏幕里抬起头回过神时,才发现这就已经十点多,到该睡觉时间。
上课时候怎就没觉得时间过得这快过……林瑾瑜默默吐槽句,扯下耳机出去刷牙洗脸。
他其实想找人说会儿话,随便聊聊,什话题都好,可他又不好意思说。更何况人家在这儿学习呢,林瑾瑜想起小时候,他几岁,刚会到处跑时候,喜欢缠着叔伯家哥哥姐姐玩,长辈也乐得小辈玩在起增进感情,可只要堂表兄、姐说要去看书或者写作业,爸妈和叔伯亲戚就会边喜上眉梢边如临大敌,马上把林瑾瑜抱开,并告诉他哥哥姐姐要去学习,小
“嗯,”张信礼回答:“能节约点是点吧,要用钱地方很多。”
林瑾瑜透过他手肘间缝隙往下看,那“层峦叠嶂”,黑黑蓝蓝片看起来几乎令人心生畏惧。
张信礼边写边问他:“你怎不在房间写作业?现在多写点,明天就能少写点。”
上周课,明天好不容易放个假,这时候放松放松不天经地义,还学什习呀……林瑾瑜心里这想,却不愿意让他看出来自己懒,便说:“你看看都几点,这晚都该睡觉,还学什习呀。”说着把自己腕上手表伸到张信礼眼皮子底下,以证明自己并没有说谎。
张信礼瞟眼,说:“说得好像不到这个点你就会去学习样。”
他擦着脸上水回来时,看见张信礼房间半掩着,门缝里透出台灯柔和灯光。
林瑾瑜脚步慢下来,偷摸着往里看眼。只见张信礼坐在桌前,被灯光拉长影子映在棕色实木地板上。
这晚还在写……林瑾瑜看他会儿,靠在门框上敲敲门。
张信礼头也不回,道:“这是你们家,直接进来就行。”
林瑾瑜便推开门走进去,说:“可这是你房间。”他问:“你在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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