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还没来,教室里到处是班干部收作业吆喝声,许钊四下看看,见都是他哥们,没那种爱打小报告注意他们,便把手伸到桌肚下,鬼鬼祟祟解锁、点开图片,拿给林瑾瑜看。
林瑾瑜猫腰偷偷看,昨天半夜十二点,林烨在那个为练琴组建起来临时小群里发个新谱子,说是优化过终极版,嘱咐他们最好按这个排。
五线谱上行行音符好似电线杆上鸟儿,林瑾瑜节节看过去,发现改动也不是很多,近二分之完全没动,只在某几段……以及他原本独奏那段加钢琴进去。
“有没有搞错?”林瑾瑜原本以为就些细节部分修修改改,没想到这直接加个声部啊!
他说:“疯吧,们去哪儿找钢琴啊!”
他声儿很大,带着股好似梁山好汉般兄弟豪气,林瑾瑜当时确实很难过,眼泪憋都憋不住,可这事儿被同学说出来就不是那个味儿,他随手抄起本书揍许钊下,道:“小点声儿,你别说这个行吗!”
“哎呀不说就不说……好像不说就没发生过似。”
林瑾瑜重点集中在“让别人知道他哭是不是特没面子”上,张信礼侧重点则好像和他有那点点不样。
他先问:“你哭?”然后又说:“他抱你?”
……
有段时间没起上下学,这儿会儿冷不防又勾肩搭背同时进教室早读,引得群和林瑾瑜关系好哥们调侃。
“鲸鱼,你俩又复合?”林瑾瑜嘴欠属第二,许钊就属第,他昨儿才稀里糊涂看场大戏,这会儿分外关心他发小。
“什复合单合,”林瑾瑜说:“肉麻。”
“你昨天吓死,”许钊道:“差点以为你爸家庭,bao力呢。”
林瑾瑜斜他眼,刚想让这家伙闭嘴别提,还没开口,张信礼便在身后问:“他昨天怎?”
“也说啊,”许钊划上
这俩问句哪个都不好回答,林瑾瑜“……”片刻,道:“唉,就……最近成绩不好,烦,林烨顺手就……”
事实上那时候他和张信礼个在宿舍楼下,个在操场,都在为同件事情难过,可他不能让张信礼知道他早就知道张信礼要转学这回事,因为他没有理由比他本人还先知道。
张信礼面无表情地回语嬉,"挣里个无比单调“哦”字,回自己座位。
林瑾瑜觉得头大,许钊拿手肘戳戳他,道:“那什,林烨昨天回去之后发个新谱子,你看没啊?”
林瑾瑜昨天晚上光顾着和张信礼睡觉去,压根没碰他那平时十分钟都离不开手机,这会儿脸茫然道:“什?”
那叠亟待盖章转学材料还被他攥在手里,卷得有些皱。
许钊说:“昨天……”
“没什事儿,”林瑾瑜打断他,说:“就心情不好,现在没事。”
没事个鬼,现在他心情依然糟糕极,如今已到十月底,再过两周节目就要送校上,再两个两周到汇演,而再两个两周过去后,张信礼就该离开。
“早说啊,”许钊脸义愤:“早知道你心情不好,咱就出去玩呗,去吃点好吃,不去练琴就是,还弄得你那不高兴,林烨抱你时候都吓死,以为什大事……昨儿你不会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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