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按部就班地过着,冬天天天临近。
继汇演节目之后,元旦班会也开始逐步筹措,按照以往传统,班委会把每个人学号都写成纸团放到盒子里让大家摸,被摸到学号人将收到份由摸纸团同学准备、未知礼物。
林瑾瑜把存钱取几千块出来,背着他爸买部新手机,但没拆开,而是把它锁进抽屉里,和角落里那枚当初随手留存下来子弹壳放在起。
黄铜壳身上已经有些微锈绿色,它好似代表着段复杂回忆,既让林瑾瑜想起医务室那些令人不适情景,又让他想起最初那个令人安心电话。
他时常想如果当初没有打那个电话,张信礼是不是就不会和他爷爷有更多交流,爷爷是不是就不会有让他转学来上海读书念头,是不是张信礼就不会走进他生活。
面消息给他看:“但是人家说最好去找个。”
林瑾瑜看上面消息,林烨河马蓝气泡这会儿在他眼里显得特别欠揍:加个钢伴进去,别改动不大,你们最好是再拉个钢琴进来,尤其是林瑾瑜那段,很需要钢伴。
他在群里道:那个原版就是协奏曲,这个不用说吧,你又没有帕格尼尼水平,单小提琴拉这个多少还是有点单调,缺点什似。
这句话林瑾瑜都听到耳朵起茧,“缺点什”、“差点意思”、“没那个味儿”,堪称“林烨大师”三法宝。
……虽然很多时候他确实是对。
他们会如同两条相交直线样,过交点越来越远,在各自轨迹里好好生活,凉山、上海,本就是遥远两座城市。
可生活是没有如果。
林瑾瑜和张信礼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转学事,尽管他们谁都知道这天终究会来。
就像无论林瑾瑜怎样地喜欢夏天,夏天也还是过去。
好不容易才迈过那道坎,现在居然又要改,林瑾瑜瞬间觉得自己萎靡不堪,他有气无力道:“上哪儿找钢伴去啊,咱们班有学钢琴吗?”
“不知道,好像没有吧,”许钊摸着自己下巴:“真没有,这可难办,要不就按原来那样凑活吧,管他呢,又不搞比赛。”
无论谱子编得再如何好,没有能呈现人也都是死,林瑾瑜是如此希冀于送给张信礼场完美表演,可天总不遂人愿,要给他安排各种各样困难。
他叹口气:“只能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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