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都是人,大小老少,张信礼不好说什,林瑾瑜凑近点,小声问:“牵手?”
张信礼说:“牵。”
大家都伸长脖子看江边,没人注意下面,甲板上又没有灯光,林瑾瑜和张信
“唉,没办法,这不重色轻家,”林瑾瑜挤得人发晕,坐着休息,懒洋洋地说:“谁叫要见心心念念男朋友呢。”
两岸建筑个比个耀眼夺目,灯光在夜色里变换着,组成不同图案,张信礼跟他起看着岸边,道:“你最好是。”
周围游客都伸长脖子瞧稀罕,不停有人往前扒拉,扒到甲板栏杆边上使劲瞄,有点挡后面坐着人视线,林瑾瑜坐会儿前面就快全是人身板,这就没意思,虽然就两块钱吧,但他也不是来看别人风姿绰约脊背。
林瑾瑜站起来,把凳子让给个十多岁金发外国小姑娘,拽着张信礼往前挤……好在两人都身强力壮小伙子,路突进,很快插个空档,双双摸到栏杆边最好位置上。
“当然是,怎,还怕说谎吗,”林瑾瑜手肘搭在栏杆上,吹着湿冷江风,朝他笑:“是谁在手机上给发消息,左个‘很想你’右个‘特别想’……哎,男朋友都这想,能不门心思往外跑嘛。”
,外面看才有美感,进到里面啥也看不着。
他俩夹在人流里往下走,边走林瑾瑜边和他说些从前事:“挺想再吃次那个冒烟冰激凌,上层冰激凌,下层沙冰加果汁,多爽……唉,可惜现在是大冬天,还赶上春节,人家好像暂时关门不卖。”
“那叫液氮冰激凌,”张信礼道:“芒果味,大家都是大杯,情侣两个人买份,那时候跟你没有情侣,说算,你非要吃,最后没办法,和你起买。”
“得吧,说得好像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吃似,明明你吃得还多。”
“那是拿久,化以后你又嫌,没办法才吃。”
张信礼看着他,睁眼说瞎话,道:“不知道啊,谁发?”
“也不知道啊,”林瑾瑜回他:“皮薄男朋友吧。”
张信礼笑:“你当饺子呢,还皮薄馅大。”
林瑾瑜想去揪他脸,看看他脸皮到底厚还是薄,张信礼躲:“别弄。”
林瑾瑜瞟他:“怎弄你啊,你别弄。”
林瑾瑜斜眼看他,道:“切~”
他俩问答对答如流,明明已经是那久远事,可彼此都记得非常清楚,林瑾瑜甚至还记得那个把冰激凌递给他们店员发型,张信礼则记得那杯子上插着吸管颜色……在漫长分离中,他们什也没有忘记。
他们艰难地从观景台上下去,去南京东路逛会儿,林瑾瑜知道他没吃什东西,就谎称自己要吃,七七八八买,其实都买两份。转悠会儿逛够就往回走,两人花四块钱买两张渡轮票,光挤人堆就挤半个小时……
“妈呀,春节在家待着不好,都往外跑啥。”密密麻麻都是人头,林瑾瑜和张信礼挤在甲板上,好不容易从对白人夫妇旁边薅把塑料椅子过来,赶紧霸占着。
张信礼让他坐着,自己站他旁边,道:“你不也不好好在家待着,非要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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