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问:“知道什?”
王秀口快道:“鲸鱼也不是直男啊,你不知道吧?”
张信礼怎会不知道,他简直太知道,世界上没有人比他还知道,他连林瑾瑜哪里敏感、喜欢什样姿势、做那事时
张信礼进门,没往里走多少,坐在床沿边上,王秀道:“没关系,不用拘束,就当自己家样啦~”
“……”张信礼斜眼看眼那张床,他在这上面和林瑾瑜滚过……次两次三次……不知道多少次床单,远处窗边那张桌子,他们在那边上接过不知道多少次吻。
但那些好像都没有人知道,在他们共同交际圈里,没有人知道他们爱着彼此。
王秀摸出次性杯子给他倒杯水,好像他真是什客人似,张信礼问:“你住这儿多久?”
王秀回答:“两个多星期吧,哎,你在哪个学校呀,过来远伐?订房间没有?其实这边也有很多小旅馆。”
张信礼则言不发。
“记得以前寝室里吧,其实你没来时候都没什人跟说话,后来……”
有好些话题是张信礼插不进去,王秀总跟林瑾瑜调笑,还给他夹菜,张信礼视线飘忽不定,很不想看他们两个,林瑾瑜表面跟王秀说话,其实直在暗中观察他,看他双筷子抓又放,放又抓,却始终不发言。
鲁迅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反正总要面对这个问题,林瑾瑜由着他自己沉默。
这顿对于张信礼来说无比折磨饭终于吃完,林瑾瑜心不在焉,张信礼烦躁无比,只有王秀很开心。
两个星期,也就是十四天,张信礼想想,他在这间屋子里待过时间加起来,可能没有十四天。
王秀看他不答话,又问遍,语气好似主人招待客人,张信礼不耐烦道:“不关你事。”
好几次热脸贴冷屁股,王秀也有点生气,泼妇之魂蠢蠢欲动,他用上海话道:“侬怎老是这个态度,俄吃侬屋里大米?侬歧视阿拉就直说好伐?”
张信礼被林瑾瑜熏陶久,也听得懂上海话,他道:“怎歧视你?”
反正也没别人,以前在gay吧外面碰见时候张信礼也不是没说过难听话,王秀索性摊开直说:“你不就歧视同性恋,觉得们恶心吗,你过来鲸鱼这边玩他没跟你说住这儿吗?而且你知不知道……”
饭吃完好像就没什事干,张信礼反正不说话,林瑾瑜想把他们带屋里坐着,大家大眼瞪小眼得,却接到老师电话,说个什什要盖章,结果漏盖,让他现在跑趟。
他们学院搞学术老师不怎喜欢跟管行政打交道,带学生自然也不喜欢,来二去,这种跑腿活都落到本科生头上。林瑾瑜肯定也没法拒绝,只能答应,把钥匙掏出来交代道:“组里有点事……那个……”
他本来顺着习惯想给张信礼,毕竟那才是他男人,结果半路上王秀自然而然接过,非常熟练道:“知道啦,跟以前样嘛,你去吧。”
“呃……”林瑾瑜下意识看眼张信礼,王秀已经把钥匙收起来,他只得道:“好吧,很快回来。”
文件急等着用,林瑾瑜横过马路,跑步去老师那儿,王秀带着张信礼回去,开门、让他自己随便坐,全然喧宾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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