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顺着王秀话看那张床眼,上面只有个枕头,他伸手掀起来看看,枕头下压着盒避孕套。
这显然不是林瑾瑜放这里,张信礼清楚林瑾瑜习惯,他喜欢把东西都藏在卫生间最下面柜子里,等到要和他做时候才会拿出来……而且他从来不买带螺纹。
张信礼把那盒套拿在手里,站起来朝王秀走去……王秀看着他步步走过来,不由自主地怵,往后退步。
张信礼面色不善,王秀过去老是被像他这样讨厌gay、讨厌娘娘腔男生欺负、拉到厕所打,阴影很重,道:“你你你你干嘛?打110警告你。”
这里隔音差劲,隔壁还有很多其他租户,王秀路缩到墙角,知道自己绝对打不过张信礼,只个劲反复嚷嚷“你动手就喊人”,以及“你谁啊多管闲事,警告你不要&*%¥#”
低喘声音连同接吻时睫毛颤动样子……通通都知道。
张信礼说:“跟你有什关系?”
“怎跟没关系,”王秀说:“你过来们这儿玩你还歧视们,你什道理?”
张信礼嗤笑声,说:“你们这儿?”
在王秀概念里确实他和林瑾瑜才是“们”,他道:“就是们这儿,们吃起住起睡起,你又不是他什人,你凭什对这个态度?”
窗外有几只麻雀在叽叽喳喳个没完,正如现在王秀,那根藏在单衣里,刻着张信礼与林瑾瑜名字银链随着张信礼走过来动作露出条线来,反射着阳光,白得晃眼。张信礼走到王秀面前,把那盒避孕套拍他身上:“轮得到你警告?”他放慢语速,道:“听好……”
他慢慢说:“……就是他男朋友。”
张信礼觉得自己没有见面就让他滚出去已经仁至义尽,道:“你还想对你什态度?”
“正常态度,”王秀站直,挺胸抬头,指着他,俨然副说教样子,道:“对鲸鱼也样,他有他自己取向,又没吃你家大米,他跟谁约也好、睡也好,都跟你没关系。”
“他跟谁约,”张信礼看向王秀:“你们睡张床?”
“不知道,那是他自己事,”王秀说:“只是每天看见他发信息跟打电话,然后告诉晚上不回来……是啊,睡起,那又怎样,觉得跟男人做恶心?你是他男朋友吗?你个直男,咱们事关你啥事。”
他总是质问总是质问,确实,如果林瑾瑜单身,没有男朋友,那谁都可以喜欢他,谁都可以追求他,谁都可以牵他手、抱他、吻他,除他自己,“别人”都没资格过问……而且王秀并不像他样,都不敢承认自己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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