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说:“也谈不上不开心,就单纯……无聊。”
重新开始吃药之后他情绪变化没以前那大,再没有失手打过张信礼,也不会突然觉得特别特别低落或者沮丧,可与此同时,他好像也不再很强烈地感觉到开心:“其实很久以前也有过这种感觉,但没这强烈。”
血药浓度上来之后,那种感觉就像整个人化成滩死水……张信礼想起单独跟家属
“哦……忘,”林瑾瑜说:“不小心就忘。”
“别坐这儿,”张信礼想让他起来:“回去吧。”
林瑾瑜却不动,张信礼试探着问:“瑾瑜?”
“……不想回去,”林瑾瑜看着前面栅栏铁门缝隙间透进来月光:“要不在这儿坐会儿吧。”
张信礼静几秒,在他身边坐下,什也不垫,陪他起坐在不知被多少双鞋踩过楼梯台阶上,他看见林瑾瑜手边打火机和烟盒:“你……感觉怎样?”
劣脸好像还在眼前,带着故意表露出来那种高高在上,他知道张信礼只能过来道歉,于是想尽办法刁难,让他低声下气地开瓶子倒酒、弯腰送到他手里,还故意在他面前大剌剌摆着那台电脑,就像炫耀战利品。
风带着些微刺激刮在脸上,张信礼漆黑瞳孔像滩死水,他路迎着风骑到目地,下来,锁车,用钥匙开楼道口那扇吱呀作响铁门。
万籁俱寂,这时间除通宵到明天六点才回租客外,再不会有人进出,整栋楼没有丝灯光,张信礼还没适应这样昏暗光线,他在漆黑不见丝光亮楼梯口按着印象走几步,摸到楼梯把手。
他终于回来,在这干冷凌晨,孤寂街道,还有与他无关灯红酒绿间,他终于回来。
张信礼踩上从没人自愿打扫过台阶,刚想继续迈步,却听见更上面些阶梯上传来衣物摩擦沙沙声,好像有谁动动。
“不怎样啊,”林瑾瑜脚曲着脚伸直,抱着自己边膝盖:“就……觉得挺无聊,没什意思。”
离这年考研还有不到个月,些外地往届生考研党退房回生源地,又有大批下年搬进来,正因为这样,张信礼才勉强在这个不好找房子时间段找到间合租房。
房东做隔断,隔壁主卧原本是空,今天恰好搬进来对双双准备考研情侣,他们也是本校,但估计忙着谈恋爱,不太热衷于看网上八卦,所以并不认识林瑾瑜,林瑾瑜发完贴就个人待着,整晚上看着他们边互帮互助搬行李,边幸福地说说笑笑。
看起来真开心啊,他想:为什他就开心不起来呢?
“你觉得无聊,不开心?”
林瑾瑜在黑暗里辨认出张信礼脸,道:“回?”他说:“……听见自行车链子响,想是你,可又怕不是你。”
张信礼有瞬间怔愣,他眯眯眼睛,尽快适应楼道里黑暗,看见楼最上方台阶上,林瑾瑜坐在那里等他。
“怎跑这儿来?”他步迈过好几级楼梯,走到林瑾瑜身边:“不是让你早点睡。”
“睡不着,又想你,就来这儿等。”林瑾瑜说:“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张信礼想起卫生间那个坏事电话……他道:“上班不让看手机,就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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