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说:“不知道爸爸做些什,他只是说没事,就真没事……”他声音艰涩起来:“从来没有想过有天他们会不要,……想爸妈……”
真很想,这个世界上除张信礼,只有爸妈会无条件地相信他,像个超人,什都能解决,有爸妈在,好像什也不用怕。
黑色云层遮住月亮,可仍有纱似月光穿破云层投射在大地上,张信礼放在他肩头手不着痕迹地收紧:“……有天,会带你回去,”他说:“总有天。”
林瑾瑜自己缓缓:“哥,不是在后悔……只是告诉你怕那个,怕你们走……”
“不会,”张信礼回答他:“不开心事不说。”
解情况时候医生说——从过去问诊记录看,林瑾瑜其实很早就有过抑郁倾向。
早到高中末期、大大二时候,他就会像这样,总个人待着,不喜欢社交,不融入室友,也不跟别人说话,基本没有爱好,而且觉得生活没有意义,出柜只不过是针强效催化剂。
“这是药物作用,”张信礼说:“睡不着,那聊聊天。”
林瑾瑜问:“你困吗?”
张信礼其实很累,想回家洗把脸,然后躺着。晚上工作加上七七八八糟心事,还有半个多小时骑行会让任何个成年人无比疲惫,但他伸出只手,从后面环着林瑾瑜肩膀,说:“不累。”
“那你答应。”
“答应你,”张信礼说:“任何事,都答应你。”
他说得那笃定又郑重,好像真下定决心做到似……林瑾瑜很久以后回想起这幕时候想,他相信,至少在那刻,张信礼是真决定要做到。
他便往张信礼那边挪点,换个话题,开始问他:“那你呢,今天工作怎样……开心吗。”
“挺开心,”张信礼跟他起看着被栅栏分割成无数碎片月光,对他说:“……同事很好,也没有遇到难缠客人,老板还说干得好月底可以加提成…
“是,”林瑾瑜顺着张信礼动作,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觉得好累,……今天把录音放出去,有点效果,可除能证明他是gay之外,好像也不是什很直接证据,姓赵很小心,总也不承认……事情越来越乱,团乱麻。”
“是狐狸怎都有尾巴,”张信礼道:“瑾瑜,你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不要总拿这个压着自己。”
林瑾瑜也不想压着自己,可他好像真不知道应该怎办:“想起以前上小学时候,班上个女生丢铅笔盒,也说是拿,可是没有拿,”他思绪好像跳跃到久远记忆中:“但是说不清楚,小时候很调皮,为引起爸注意经常不听话……老师不相信,他觉得就是拿。”
张信礼搂着他,静静听他说话,问:“然后呢?”
“然后……”林瑾瑜想会儿,慢慢道:“然后……老师跟爸妈说这件事,爸问是不是拿,说不是,他们就带着上学校,让不要怕,跟老师还有全班同学说绝对没有偷过同学东西,后来事就不知道……爸说他会处理这件事,然后他就去处理,那个女孩文具盒找到,老师对道歉,说他错怪。”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