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再次看下他简历,明显不相信,觉得他是谦虚,然而试几句后他发现——张信礼居然是真不会,他说英语好比没学过汉语彝族人说普通话,或者外国人讲中国话,那叫费劲!
“那好吧……”人事颇为可惜,但没任何转圜余地地道:“很遗憾,因为这边工作性质特殊性,以及老板硬性要求,们不能录用你。”
凉山街上看见
“中千上吧,”张信礼说:“可以整班,不要轮休。”
上海可不是小十八线,这夜店也不是学校那小livehouse等级,基本整夜都开,下班时间就算不是凌晨六点,那也得是四五点,为多点工资主动不要轮休都不说累,也太伤身体。
但张信礼恰恰需要这点苍蝇肉。
人事商量下,觉得可以接受,他们刚要把简易合同递过去叫他看看,忽地想起最后个问题来。
人事随口道:“会说英语吗?”
得钱太少。
少也没办法,这也就是他能给林瑾瑜提供全部帮助,介绍自己以前暑假为完成社会实践作业打工地方,别不大好出手,他自己也才创业不久,还没完全稳定,大把成本压在肩上,奶茶店里店员早就招好签合同,不可能说辞退就辞退个,给林瑾瑜高薪腾地方。
林瑾瑜又谢他遍,戴上帽子挡风,踩着坚硬人行道地砖,打起精神去别地方碰运气。
……
与此同时,另边,商业中心某颇大气夜店酒吧外。
他并不是临时起意,要刻意去刁难张信礼,问些很刁钻问题……这个问题并不刁钻,甚至人事都没有太认真,只是随口问,他就没想过作为大学生,张信礼会说不会。
然而张信礼说;“……不会。”
人事抬头看他,脸上有意外之色:“不是……”他也想早点定人下班:“你可能误解们意思,不要求有很高水平,也不需要你会做专八阅读之类,会些简单口语交流就可以,念过高中般都行。”
张信礼依然说:“……不会。”
他真不会,书面考试四级都过不去,口语更不用说,假如林瑾瑜口语是普通非英语专业大学生天花板,那他可能刚上幼儿园大班。
黑白写意茶几光可鉴人,十几个十多二十岁年轻人穿着各异,拿着简历或坐或站在包厢里等着叫号,他们大多是外地人,大部分人都是看见招聘告示来应聘服务生,但间酒吧显然不需要这多服务生。
临时面试厅里,已经问过连串问题人事再次目测下张信礼身高,又打量他好几眼,终于和另个负责面试人对视眼,冲对方点下下巴,示意这个条件还行,外形可以,学历在这批求职者中算过得去,更重要是还有丰富工作经验,基本问题对答如流,不需要任何培训,也不用怎带,立刻就能单独上岗。
又是酒吧,总是酒吧,张信礼没什表情地看着他们对眼神商量,他其实很不喜欢夜班,也不喜欢这种夜场,但好像总是在这种地方工作,从高中到大学,直如此,因为他知道对他这种几乎没有任何本钱人来说,只有在这种地方工作不违法,钱还多。
钱多太重要。
“请问……”人事说:“你期望薪资是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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