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紧紧贴着,张信礼覆在他背上、紧实手臂、胸口肌肉以及骨骼、身上气味,每处都是林瑾瑜熟悉,他原本抵在张信礼胸口,把他往外推手收紧,抓着他衣服,小声道:“难……难受……头晕……”
张信礼知道喝醉酒是种什感觉,知道得非常清楚,他见林瑾瑜终于不动,于是试探着半哄半骗道:“好,去睡觉,好,睡着就不难受。”
林瑾瑜仍然不回答,张信礼把他抱着,说:“去床上,喝点酸奶。”
冰箱里有林瑾瑜去超市时买回来酸奶,这种看似不起眼小饮品能够中和酒精,是非常有效解酒药,而且还能预防因呕吐产生低血糖症状,张信礼对此十分有经验。
林瑾瑜迟缓地眨眨眼睛,彼此呼吸相闻,他盯着张信礼面容仔仔细细看片刻,好像终于认出他是谁,慢慢把额头抵到张信礼肩上。
他手,固执地道:“你不是。”
他说:“男朋友……他在家,他生气,不……不管……”
有些人喝醉之后各种真假伤心事会跟走马灯样在脑子里转,林瑾瑜吐完不那难受,复而,bao躁起来,好似非常反感他,对他吼道:“滚啊……别管……也别……碰……”
尽管醉鬼话当不得真,但张信礼还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感觉,好似被满是毛刺针轻轻扎下。
林瑾瑜开始试图自己站起来,边说些“对不起打扰”话,边摇摇晃晃往门口走,张信礼怕他乱走真走街上去,忙去拉他,喊他道:“瑾瑜!”
张信礼轻轻拍着他背,就在他以为林瑾瑜终于不折腾,正要松口气时候,对方接下来话却让他愣在原地……好似忽然间有无数根带着毛刺小针穿透他胸膛,下下刺着他跳动心。
林瑾瑜眼睛闭着,好看眉峰皱起,脸埋在他颈窝处,湿热吐息浸过张信礼喉结,他靠在张信礼身上,道:“不去床上……哪儿也不去……”
“好累……”他说:“真好累……”
夜店上班昼夜
林瑾瑜根本不听他,意孤行要走,张信礼快速起身,三两步跨过去,把他堵在玄关转弯处墙壁上,从后面探手捞,想强行把他挪回来,林瑾瑜宛如吃秤砣般,推他,还用胳膊肘顶他,无论张信礼说什,他都固执地认为没有人会来管他,也没有人在意他,爸妈永远不会回家,而张信礼生气,不会像这样抱着他。
“小瑜,小瑜,”张信礼知道这时候自己绝对不能松手,松手林瑾瑜可能真会在无意识状态下跑出去,虽然已经是深夜,可上海街道上仍有车辆,因此无论林瑾瑜怎抗拒挣扎,怎恶声恶气叫他滚,他都紧紧抱着他,遍遍喊他小名,说:“真是,不生气……没有人生你气。”
林瑾瑜吐完之后手脚发软,本来也没多少力气,通爆发性挣扎后很快不自觉地靠在他身上喘气缓神,张信礼趁他不动,强行让他转过来看着自己,摸着他脸,道:“看清楚,你认识,对不对……没生气。”
没生气,也不会不管你。
也许是没力气,林瑾瑜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喘着气,张信礼能很清楚地听见自己耳边林瑾瑜呼吸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