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吵架,柴米油盐,生活琐事,他们为此吵过很多架。
跟醉鬼是没法讲道理,不要妄图用正常逻辑理念说服他,张信礼有点不知道怎办,总不能开个人脸识别,然后摁住林瑾瑜,扒开他眼皮让他看,以证明他是他。
“是,”张信礼只能暂时先抱着林瑾瑜,拿过桌上温水,哄他道:“先漱口,好。”
林瑾瑜刚吐过,嘴里股又咸又苦又涩味道,惹得他三不五时往外呸,张信礼想喂点温水,叫他喝再吐出来,林瑾瑜却把搡开
得亏他之前在酒吧自己扣嗓子眼吐过次,胃里没什食物残渣,吐都是没颜色液体,张信礼手捞着他,防止他头栽下去,另手抽纸巾,擦自己身上。
林瑾瑜吐完扶着茶几又干呕阵,张信礼伸手给他擦下巴,林瑾瑜摆手,边胡乱拿袖子抹,边道:“对……对不起,”他说:“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老……老板,马……马上给您擦干净……”
他脑袋垂着,整个人快要伏在茶几上,嘴里却仍个劲道着歉,场面好似有些滑稽,张信礼却笑不出来。
“你不用道歉,”他也不管自己身上,跪起来叫林瑾瑜抬头,掌心擦去他嘴唇上液体,道:“看清楚是谁,不是你那些老板。”
林瑾瑜却不听,喃喃重复着那些话。
有……”林瑾瑜看起来非常不舒服,不住吞着口水:“没有家……”他说:“爸……给倒杯水……”
张信礼给他倒杯水,蹲下来给他。
借着递水机会,他终于靠近林瑾瑜,手圈着他肩,喂他喝,同时道:“慢点。”
林瑾瑜全然认不出人,他就着张信礼手喝几口,含糊问:“爸妈呢……几点回来……”
张信礼不知道他现在是什脑回路,林瑾瑜刚叫爸爸,现在又问爸妈……他该怎回答?
张信礼手揽着他,道:“是张信礼,是你哥,你男朋友。”
他们同时是兄弟、朋友、恋人,是任何种亲密、无法割舍关系。
林瑾瑜醉得厉害,但也许是“张信礼”三个字刺激他,他终于睁开眼睛,把视线聚焦到面前这个人身上。
张信礼以为他总算听见自己话,但完全出乎他意料,林瑾瑜只如蜻蜓点水般略微扫他眼,然后便摇头,含糊不清地说:“不……不是,你不是……”
他说:“他不在这儿……不会来…………们吵架……”
“……快,”他顿几秒,道:“等你睡着,他们就回来。”
林瑾瑜直没停,像头水牛样整整喝光杯水,没什力气地向后靠在他胸口,脸侧着,枕在张信礼肩上,咕哝道:“你骗……”他说:“他……他们……不会回来,对不对……”
张信礼单手抱着他,没回答。
林瑾瑜就这靠着他,靠大概三四秒,就在张信礼以为他已经稍微安静点,想把他抱去睡时候,林瑾瑜忽地从他肩上猛弹起来,脊背弯成弓形,没有任何征兆地“哇”声吐出来。
张信礼大概也没想到他说吐就吐,半点招呼都不带打,根本来不及做什措施,林瑾瑜手抓得死紧,腹部抽抽,把刚才那整整杯水和胃里残存酒液全部吐出来,弄张信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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