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哥时摸不清林瑾瑜底细,决定先观望观望。
林瑾瑜虽然有些随性,但本不是特别强硬人,放在平时,他就算跟人起矛盾也不至于这嚣张,咄咄逼人,但不知是跟张信礼在起久,有点被他行事风格同化,还是烈酒确实让人变得大胆、冲动,他道:“突然撂挑子确实也有理亏地方,但赔钱不可能。”
胜哥不着痕迹地瞄桌子那边他那仨保安眼,没出声,林瑾瑜边抽烟边接着道:“这个月也过好几天,这样,这七八天算白干,把上个月工资结,走人,就这样。”
这是他能让步最大限度,就原来那条件,打工个多月倒赔三万块,满世界都没这道理。
胜哥指缝里夹着点燃烟,却半天也没抽口,他看林瑾瑜半晌,道:“那不可能,钱你是定要赔,三万,分都不能少……小子,你不会以为就凭你这点打肿脸充胖子三脚猫就能讲条件吧?你知道这店背后有些谁吗?”
南方不比北方,好似遍地米九,八五多如狗,最少最少得有个米八,不然都活不下去,这几个保安个也没林瑾瑜高,身丕也说不上太壮实,看起来像仨色厉内荏货。
天色将黑,龙舌兰后劲上来,酒精在他血管里奔腾,林瑾瑜转回去,看着他那坐在沙发上前领导。
先前那手干净利落放倒很是唬人,胜哥脸上那得意洋洋神色不见,他离沙发靠背,坐正,同样看着林瑾瑜。
诗涵站在边上,保安没得到授意,不知道下步怎办,屋子五个人居然都暂时没动作。
所谓擒贼先擒王,虽然此刻这屋里就是场职场纠纷,说不上贼不贼,但道理样,林瑾瑜没管别人,只见他迈开步子,绕过放两三个烟灰缸桌子,几步走到沙发边,屈膝就往上坐,那架势叫利索自在,全不在意人家压根没邀请他。
但凡是夜店,能存在这长时间,背后老板多少有些人脉关系,否则早开不下去,林瑾瑜道:“别,不知道背后是谁,但他们人脉跟你没任何关系,这芝麻大事儿惊动不老
“胜哥……再叫你声哥,也不是故意要跟你对着干,只提出自己合理诉求……”
林瑾瑜嘴上好似挺客气,他边说着,边伸手拿起桌上那杯胜哥刚跟他吵架时生气拍,好似当惊堂木使酒,往面前移移,然后照他样子,“铛”声,看似随手,实则非常大力地往桌面上放,玻璃杯底和木质桌面相撞,磕出声比胜哥刚刚弄出动静大好几倍巨响:“……都是可以协商事,没必要弄太难看。”
这声响激得诗涵和胜哥同时凛,林瑾瑜松拿杯子手,顺便从桌上那盒不知归谁所有烟盒里拿支烟出来,点着抽口,然后夹着,侧过身去看着戴胜。
“……”胜哥反应过来,把烧有段时间烟灰点,道:“……你想怎协商?”
离得近,他可以闻见林瑾瑜身上那股称不上浓烈,但真切存在着酒精气味……有些人喝酒之前和喝酒之后是俩物种,他本以为面前这人就是各方面都还很青涩,比较容易拿捏怕事学生仔,听什赔偿、几万几万之类字眼定吓得马上服软,现在看来好像全然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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