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涵眼睛转来转去,道:“满足这些条件活儿可真不好找,现在还干老本行,偶尔跑跑医美,怎样,你来吗?”
张信礼问:“医美是什?”
“医美就是医美啊,”诗涵看他,表情颇惊异:“你这都不知道啊。”
那几年“医美”这行业才刚刚改头换面走进大众视野,林瑾瑜说:“就是整容换个名字。”
诗涵仍保持着那个
“几点上班啊,”诗涵看下表:“现在才六点。”
六点是正常上班族下班时间,林瑾瑜回答:“七点,在……那边,时间确实挺紧,也不……”
“那里不远啊,也七点上班,还早着,吃个饭时间有,”诗涵刚从包里抽出根细款烟,想起这里不许抽,于是又放下,直接对服务员道:“三份,谢谢。”
盛情难却……服务员收起菜单走。
点都点,林瑾瑜只得道:“谢谢,麻烦你出来趟,还你请客……”
“啥?”
诗涵原本如意算盘是出来交代小梵几句有没,剩余时间单独相处相处,闲聊番,既能让她不那担心,也可以借机联络下感情,哪成想林瑾瑜本来就准备联系她。
林瑾瑜重复遍,诗涵坐回来,上下打量着他。
咖啡店内装修十分复古,不远处装饰架上有盆长势喜人绿萝,林瑾瑜身上名牌衣服干净整洁,是之前还没和家里闹翻时候买,这时,他整个人看上去仍是光鲜样子——和诗涵自己样。
“……也是,闹那通,你想继续在这片干老本行很难。”诗涵打量他番,居然“无师自通”地理解他:“不过怎想起来找,那些经常捧你场姐姐呢,还有那个宁总……哦,咱们这行上演翻脸不认人戏码再正常不过。”
他觉得非常不好意思,这种羞愧感来自于给别人添麻烦并暂时无以为报,诗涵手撑着下巴,手指在桌上敲着,画着细闪眼影眼睛看着他,道:“说吧,具体让姐姐帮找啥活儿,应该不是就饭馆端个盘子吧。”
端盘子也不是不行,主要钱太少……
林瑾瑜还没张嘴,张信礼却好似想说些什,但又犹豫着不好开口。他想说随便,不太忙不太累就好,月不必八九千上万,有那两三千进账,能贴补下就行,但林瑾瑜想显然和他不样。
“随便吧,”林瑾瑜开头俩字倒是和他样,后面却截然相反:“钱多,还有最好上班时间在晚上,白天没空……钱多怎样都行。”
钱多,白天还不上班,晚上上,怎听来听去好像只有之前那条“老路”符合这系列要求……
同为夜店仔,作为个并不蠢笨女人,她很清楚他们这行什性质,捞快钱,吃青春饭,说好听点叫气氛、模特,说难听点叫捞男捞女,那些酒肉场上看似情真意切客户今天可能还给你买包买手机,明天就翻脸不认人。
当然,她并不知道林瑾瑜只算半只脚入行,从不私下跟夜店里客人联系,也没接受过那些给他点单姐姐妹妹乃至于少妇送任何东西或者钱,但……差别不大。
林瑾瑜笑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诗涵放下已经挎上肩包,招手让服务员过来,又点份意面,问林瑾瑜两人道:“你们吃吗?”
张信礼答:“不,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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