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在紧闭房门外站很久,很多次,他都想敲门,可最后都没能伸出手去。
……
屋里恢复寂静。
林瑾瑜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张信礼静静坐会儿,掏出手机,胡乱翻几下,什也没看,又把屏幕熄……几秒之后又打开,然后又熄,重复几次。
他好像突然之间不知道应该做什,二十多年来,张信礼人生直都有非常明确目标,小时候发誓要超过照片里那个长得很好看、拉小提琴小孩,中学时立志去繁华大城市读书,再大点决心定要读本科,他想做事基本上做到。
他骨子里就是这样人,确实挺强势,每个阶段定会有目标,每样真下定决心要得到东西,他就定要得到。
肃地说:“他是堂弟,们几个都是独生子女,堂兄弟就是最亲,不可能完全袖手旁观。”
来之前他远远没想到情况会这严重。
张信礼喃喃道:“给点时间……让想想。”
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可不等人,小堂哥做个深呼吸:“好……先把急性这段过,等他稳定些,你得记得盯着他按时吃药。”
张信礼道:“当然,不用你说。”
可现在,张信礼好像突然之间不知道应该干什。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许多年前,林瑾瑜不知道吃什熊心豹子胆,个高中生,居然敢在清吧旁边暗巷里吻他。
那是他第次被巨大迷茫包裹着,男人和男人是不应该接吻,但那刻,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想做这件不应该事……而且已经想很久。
迷茫,不解,忧虑不安,但又带着丝无法浇灭欣喜,很久以后,张信礼才明白,那种心情叫做悸动。
正如不是每颗种子都会落到正确土壤里,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在对时候心动吧。
“单位记得请假,朋友抓紧时间联系,有什困难跟说,”小堂哥掏出钱包把里面整钱胡乱掏出来:“这点你们先用着。”
张信礼不知道应不应该接,小堂哥直接放茶几上:“不用不好意思,不是给你,”他说:“拿去复诊买药,给小瑜吃点好……给你四周……最多两个月时间,他得好起来。”药物差不多需要二到四周才能起效,所以定这个期限。
“好。”
假如张信礼可以做主,假如张信礼无所不能,他会让林瑾瑜下分钟,下秒就好起来,让他从十五岁起就永远是开心。
该说话都说完,小堂哥道:“先走,晚上再过来,那些东西记得弄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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