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起床还是没起床?”许钊道:“没订宾馆,你这床让躺不?睡会儿倒个时差,待会儿中午去喝点。”
张信礼站在门外,屏息凝神等着林瑾瑜反应。
许钊完全不知道他复发消息,这粗神经直男此刻还没觉察出什不对,只和平时样,完全正常地对待他,林瑾瑜转头,跟被噎着样看他会儿,面无表情地说:“……滚下去,你没脱鞋。”
他这轻微洁癖简直忍不有人穿外面鞋上他床,生病也样。
“怎说话,咱这亲父子关系,不就没脱鞋,”许钊搭着他肩膀,半搂着他:“嘿嘿。”
“小点声,”张信礼说:“隔音不好,其他人还没起床。”
“哦,国内现在才早上六点多,”许钊说:“不好意思,时差还没倒过来。”
他问:“鲸鱼呢?”
张信礼看眼房门,其实他心里没底,不知道许钊到来到底是好是坏,没事先通知,突然就来个老朋友找他玩,他会接受吗?
许钊顺着他目光自动明白:“还在房间里睡懒觉是吧,明白,爷这就来当闹钟!”说完跟个兔子似,开门就往里冲。
闭门羹,你在说什。”
许钊回国后他就回家跟他老头报个道就出来野,他“忙于学业”,根本不知道他俩搬家,出门就直奔之前林瑾瑜租地方,结果好嘛,白跑趟。
得亏新租户不在家,否则就许钊那嗓门跟砸门劲头,没准人家都报警把他逮。
林瑾瑜仍然拒不吃药,每次喂药都跟打仗样,张信礼忙得要死,本来想敷衍下就把电话挂,此刻看着他,忽然改变主意,道:“你回来?”他说:“在上海?”
“这不废话吗,谢邀,人在上海刚下飞机,”许钊说:“鲸鱼怎回事,打他电话打八百个都打不通。”
“……”林瑾瑜
张信礼在犹豫要不要还是跟他说明下情况,透几句底,许钊已经头扎进去。
林瑾瑜姿势和张信礼出去时样,盘腿坐在床上,背对着门,看着窗外,许钊个饿虎扑食,上去就道:“你大爷想死!”
张信礼没跟进去,他站在门口,跟等宣判结果被告似,整个定住,生怕门里传来什坏消息,林瑾瑜现在反应本来就迟钝,像棵枯萎树,冷不防被这扑,腰差点没断啰。
许钊搭他肩膀,半搂着他,道:“说话啊,怎没反应,见到太激动失语?谁叫你电话死都打不通。”
“……”已经过两周,林瑾瑜缓和不少,只是还不大跟张信礼说话,要是换到刚从医院回来那会儿,许钊到来可能适得其反,现在倒刚刚好。
这个月林瑾瑜还没交过话费,估计欠费停机,难怪这几天骚扰电话消失。张信礼说:“他……”他报个地址:“搬家,你过来?”
“住得好好干嘛搬家,不够折腾,”许钊也不废话:“请好吧爷这就来,找你们喝酒。”说完挂电话“噌”声就窜出去。
然后不到半小时,门铃就响。
行动派果然名不虚传,半小时,今天张信礼还是没找到办法把药塞进去,只得先放水去开门。
“鲸鱼人呢,怎也不出来迎接迎接,”这家伙半只脚才进门就道:“还不快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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