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外国大牌要入驻开门店,或者老牌要上新,上海总是头个尝鲜,这座城市永远有新东西。尽管张信礼刚刚还叮嘱他最好别出门,可很显然——许钊左耳进右耳出惯,没当回事。
“就不……”林瑾瑜怎可能想出门,然而他话未说完,许钊便道
“知道你早就醒,”好在张信礼这次闪过去,他熟门熟路,无视对方抗拒,强行给林瑾瑜擦脖子、后背上虚汗,脸上神色如常:“醒就起来活动,不要躺着。”
如果完全不管,林瑾瑜真能睁着眼在床上躺天,也不吃东西也不喝水也不上厕所。
许钊头睡发乱糟糟,非常懵地看他们完成每个早上都要发生例行博弈。林瑾瑜完全不跟他说话,张信礼擦完就走,半刻都不停留。
“你俩……吵架?”他纳闷得很,忍不住问:“大早怎跟打仗样。”
林瑾瑜不说话,许钊又问遍,这次,对方跟被踩尾巴样,大声道:“闭嘴,不要问行吗?!”???
许钊虽然是个典型死直男,但不是傻帽。
在初期懵逼过去后,他很快感觉到——林瑾瑜和张信礼之间氛围和上次见面时不样。
那个原本充满朝气,对什新鲜东西都好奇发小好像忽然之间话少许多,整个人精气神都不同。
“不要睡,得上班去,你跟他待会儿,没事别出门。”
大早,许钊还在睡梦中,就被窸窸窣窣动静吵醒,睁眼看,张信礼硕大身影正笼罩着他,差点没把他吓激灵。
这也太激动,唱哪出戏这是,许钊被他吼得抖下,闭嘴,小声叫他和自己起去洗漱。
今天小堂哥有事,上午不会来,茶几上放着袋正宗生煎,许钊都好长时间没吃过,正想着这口呢,看见那焦黄喷香脆底食指大动,把刚刚被吼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他招呼林瑾瑜坐,道:“浑水生煎!鲸鱼,今天沾你光蹭吃蹭喝,先说句谢,快来吃快来吃。”
张信礼在门口换鞋,他开门,往后看眼饭桌前和谐无比他俩,走。
……
许钊吃饭总吃得特香,特有感染力,林瑾瑜知道他不晓得自己不正常事,也不想让他知道,便在他招呼下尽量吃些。吃完,许钊把嘴擦,道:“好长时间不见,咱俩出去转转,陆家嘴开好几家新店,去看看不,迪士尼新拍那电影挺火,要去迪士尼逛逛?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票。”
许钊昨天没回家,也没出去住,他晚上困得要死,居然在张信礼下班回来之前不知怎就睡着,此刻正和林瑾瑜人霸着边床,躺得板板正正。
透过窗帘缝隙可以看见线不晴不阴天空,许钊睡在外侧,眼睁睁看着张信礼手拿着热毛巾,赤脚从他身上跨过去,扳着林瑾瑜肩膀把他翻过来,强行给他擦脸。
这屋里床靠着窗摆放,林瑾瑜原本侧躺着,安静睡在窗沿下,被他这碰,登时不安静起来,只想脱离跟他肢体接触。
许钊睁着惺忪睡眼在边看着,林瑾瑜抗拒得十分明显,那动作不像是情侣间打情骂俏时打闹,而是实打实排斥,他这发小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差点又扇张信礼耳光。
……总感觉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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