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现在起床,你有啥情况吱声。”
林瑾瑜就这站在空无人窗口,给亲近人打着电话,林烨那边听到消息也很吃惊,问几句情况,借他千多,小堂哥更是整个大炸锅,逮着他问大串问题,最后同样转几千过来。
这点钱不知道够用多久,林瑾瑜回去,装作刚透完气样子,拍拍张信礼,给他按摩四肢。
“你干嘛去,”张信礼没法动
林瑾瑜说:“好……你好好休息,出去透气。”说完这句安抚话,他站起身,拿着手机出门。
白天医院走廊还蛮热闹,随处可见患者及家属走来走去,林瑾瑜在走廊尽头,没人窗口边站住,开始翻电话簿。
他不是出来透气,而是出来打电话,昨天光个晚上,连张信礼带小孩医药费就交两千多,接下来每天都要用药,卡里那点钱估计不够撑个半周,钱交没就出院,怎可能,林瑾瑜不会让那样事发生,当然要到治好为止。
短时间内除非去抢银行,否则他是不可能下弄到很多钱,剩下唯办法就是——借钱。
林瑾瑜开始打电话,给许钊打,也给林烨打,甚至给小堂哥打。
“痛吗?”
脊柱脊髓受伤,不痛是不可能,刚开始那会儿简直痛得能让人昏死过去,比十个肋骨骨折还难熬,张信礼看着他背影,说:“打止痛。”
“没问你打什药,”林瑾瑜摸出打火机,想起来压根没有烟,又放回去:“问你痛不痛。”
张信礼静秒,然后乖乖道:“痛……而且手脚会麻。”
“待会儿给你按摩,活动下就不麻,”林瑾瑜擦下脸,转回来,表情又像没事人似:“中午想吃什告诉,去买。”
什轻易不找人借钱原则他都顾不得,林瑾瑜需要钱,需要钱交医药费,需要钱赔偿给小孩父母,需要钱让张信礼和自己吃上饭。
许钊这会儿还在家里床上梦会周公,骤然听见这消息还以为林瑾瑜在整蛊他:“你不是开玩笑吧?”他说:“昨天还好好,今天你告诉他半身不遂?鲸鱼,你拍戏呢吗?别和开这玩笑。”
“少给说不吉利,暂时卧床而已,谁告诉你半身不遂,”林瑾瑜道:“没人开玩笑,真需要钱。”
他这发小啥时候跟他这迫切提过钱,许钊意识到事情真不同寻常:“你等等……”他说:“就没存过钱,这又是月底,刚看眼卡里就两千多,先转你吧,要不……临时找老头子要点?”
“算,先借这点给,”林瑾瑜还不想唆使他找长辈要钱:“再找别人借……谢,有钱还你。”
张信礼先没回答中午吃啥这个问题,而道:“卡里钱你用吧,密码你都知道,”他说:“还有几千,不知道为什,这月没催交房租。”
林瑾瑜当然知道房东没催他,因为他早交:“知道,”他说:“已经用,不然你以为刚医药费怎交。”
他在说谎,张信礼和那小孩医药费都是他用自己卖东西钱交。
“嗯,好,”张信礼猜是这样,不然林瑾瑜根本不可能有钱,钱都在他这儿,他说这句,又补充道:“交完,就出院吧。”
不管恢复成什样或者没恢复,都出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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