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林瑾瑜办完全部手续,立刻马不停蹄回去收拾东西。毕竟已经分开,两个人不可能再睡在张床上,他知道车票并不好买,也知道张信礼在上海没别住地方,大概率暂时还是睡在那里,他东西留在那里大概会给他添堵吧。
许钊出于义气跟某种说不清道不明心理,跟着他起。
然而尽管他们动作已经非常迅速,可当林瑾瑜开门,回到那间他蜗居三四个月之久合租小房间时,他发现张信礼已经先他步,把自己东西都收走。
许钊道:“靠,咱俩可办完申请就来,他动作够快……不知道恢复得怎样,还没好全
“他?逃避?”许钊不如他解张信礼,也无从共情林瑾瑜蜿蜒曲折,而又痛苦中学暗恋之路:“不会吧,他逃避?”
林瑾瑜说:“这是他最擅长事。”
……
当天,林瑾瑜没回他和张信礼起租房子,而在许钊家睡晚,第二天,他正常起床、正常说话、正常吃饭,正常出门去到单位,果然不出所料,主任说张信礼昨天已经来过,并以病假为由退出实习。
实习本来就已进入收尾阶段,由于他病例证明齐全,又有那层关系在,单位通过批准,提前给他打分。
天空是忧郁蓝色。
照理说,分手人应该会低落,会独自个彻夜喝酒,喝醉就大哭,再流几滴猫泪,没准还会撒疯大闹。许钊挺担心自己兄弟,毕竟林瑾瑜本来情绪也……他还直在吃药。
但林瑾瑜没有。
于许钊眼里,他非常平静,平静得不像是他。
那天下午,林瑾瑜从医院走以后漫无目地在街上走很久,许钊跟在后边,不知道他到底要去哪儿,问他,他自己也说不知道。
许钊道:“真出人意料,这下你可以接着上班。”
然而林瑾瑜听完主任答复后,言不发退出办公室,跑另边找到许钊大伯,直接照之前条例里规定申请实习延后,缓期单独评定打分,许大伯同意。
“搞什飞机,”许钊实在理解不能:“个两个,怕尴尬不撞在起不久行,他已经走,你也走,到底为什?”
刚刚经历分手人行为在别人看来大概就是难以理解,甚至有时连他们自己也不理解,林瑾瑜暂时不想接触任何有关张信礼东西,也包括地方。
这也许是某种变相“近乡情更怯”。
就像被截肢人段时间内总觉得已消失那部分肢体还在,他始终有种不真切感觉,这就是分开吗……就在这三言两语、轻描淡写间。
“你俩暂时还是得打交道吧,”许钊说:“住啊,上班啊,本来都起,突然这……”
“不会,”林瑾瑜除‘不真切’空泛感之外还感到愤怒,不是那种如火山爆发喷涌,bao怒,而更类似于憋闷,或者叫生闷气:“在这种事上,他很擅长逃避。”
他个性鲜明而倔强,有非常强烈自意识,喜欢人也是坚强、勇敢,永远不认输那种,迷茫青春期他无畏地走过来,张信礼在历经无数次逃避后示爱他毫无芥蒂地接受,他和父母坦白、抗争,从没有次想过抛弃张信礼,去过回舒适生活。
但张信礼放弃他,这种放弃让他厌恶,更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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