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心思吃自助……亲身目睹他们直以来种种,饶是许钊这直男也颇有感触,他想好久,道:“兄弟,你真点都不难过啊,咱俩认识都十多年,你没必要在面前装。”
分手恋人间似乎有个不成文规定,好像谁伤心难过谁就输似,林瑾瑜抬脸瞥他,道:“没,想多,没什感觉。”
有这洒脱?许钊心说:换成,假如跟高中暗恋女生在起又分开,保准连续十天半个月都狂喝到深夜。
切都收拾好,只剩床还没清理,林瑾瑜把行李箱扣上,抬眼看去,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带着好闻肥皂味,张信礼叠被子总是叠得很方正。
他们住进来时床上用品都是好好放在衣柜里,林瑾瑜决定原样放回去,
他给予张信礼东西不收回,如果对方不要,就扔,别还给他。
许钊道:“怎可能穿,卖也没那闲工夫。”
林瑾瑜并不意外,说:“垃圾站下楼左拐。”
许钊无话可说,踌躇片刻只得去。
林瑾瑜个人待在房间里沉默而麻利地收着东西,说来明明住时间并不长,但这房间里居然有那多他东西——他们俩东西,床头柜上放着他从图书馆借来给张信礼看两本书,小桌子上放着专业书里夹着几年前张信礼送他钢笔,衣柜抽屉放着刚在起时,他送给张信礼扇子……还有许多许多。
就搬这多东西,真担心他。”
“没什好担心,”那个曾经怕张信礼出事怕到发抖林瑾瑜好像突然就心如铁石,他说:“挺好,能搬说明已经好,能做做,后面他怎样不关事。”
人们总戏说“个合格前任应该是个死人”,道理也许是这个道理,但许钊总觉得五味陈杂,想说点什,却又无话可说。
衣柜里有些衣服张信礼没带走,鞋架上有几双鞋,清色大牌,林瑾瑜面无表情看眼,都是以前他不缺钱时候给张信礼买。
他开始收东西,抹去所有自己留在这里痕迹,许钊认出几件眼熟衣服是张信礼,道:“这些怎办?”
天渐渐热,因为有病人畏风,所以病房不让开电扇,更不能开空调,林瑾瑜前几天才从行李箱里找出来,预备晚上给张信礼扇凉。他打开看看,素白扇面两面是两个墨意淋漓“瑜”与“礼”字,那字每笔都簇新如昨,正写在对面,如两个背靠背,永不可分人。
——把冬天里买来扇子。
林瑾瑜把它跟别东西起,同样找个塑料袋装,它们已都不合时宜。
许钊当几次搬运工,越搬越不是滋味,林瑾瑜表情从头到尾都没变过,他是那样冷静,那样麻木。
“好,扔完这些就没,”他收拾好所有行装,打开手机给房东发消息:“叫房东过来看眼,没问题退完房就可以走,晚上想吃什,牛扒自助?”
林瑾瑜淡淡道:“扔吧。”
“扔……”
那些衣服都还能穿,球鞋鞋底有磨损,但没到坏程度,可就算它们全部崭新如初,林瑾瑜也不打算留下任何样。
他不算温柔地把那些东西拿塑料袋装,许钊道:“呃,扔还是……不好吧。”
“你要穿要卖也行,”林瑾瑜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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