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都止不住。
他想哭场,就想大哭场。
从前没在起时候,他以为张信礼是直男,怀揣着无望爱情,但又那样渴望,渴望有天张信礼能爱他,哪怕只有分钟、秒钟,次呼吸时间。
那时候林瑾瑜觉得比失去更痛苦是从未得到,比痛失所爱更痛苦是从未开始,没有回忆、没有纠缠不清过往和羁绊,只有片虚无,但原来不是。
也许人就是贪婪生物,没有时候觉得秒钟就够,结果有秒就想要分钟,有分钟还要更久,他现在觉得已失去到和未得到都样痛苦,甚至要痛苦得多。
林瑾瑜想:假如他们两个永远都在上学该有多好,不用愁工作、愁人际,愁水电房租,学校里长得帅、学习好、会打球就是最耀眼资本,不会陷入繁复劳务纠纷,也不必比收入、比学历,比车和房子,没有所有沉重、成年人烦恼。
那样就可以永远停留在凉山那年,哪年阳光也不如那年灿烂,他们并排坐在田埂上,风吹起彼此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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