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你很久,老在你这儿赖着也不是个事儿,”林瑾瑜弯着腰,干脆麻利地叠着衣服:“想通,该回学校。”
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这多天他之所以直待在上海,就是因为潜意识里还在眷恋过去感情,自以为深情地等个不回头人。
既然等不到,那就不等吧。
“现在?”林烨把早餐放到边:“还没到开学时候,你回去能干什?”
“干跟你样事啊,还欠n多朋友屁股钱,不得个个还上,”
大哭场以后他好很多,现在又开始鄙夷那个矫情自己。有什意义呢?贱得慌。
琴行就开在大马路边,这时候已经十分吵闹,林烨翻个身,在路过车量尖锐喇叭声中醒来,看见林瑾瑜杵在那儿发呆,打个哈欠道:“早,今天这早就醒。”
林瑾瑜说:“早。”
林烨挠挠乱糟糟头发,结合昨晚发生,他看林瑾瑜那样就知道他在沉思什。
挺好,思吧思吧,生命在于思考,思清楚才能好好生活。
崩溃有时是突如其来,林瑾瑜其实也再没有别人可以倾诉这些事,他就像突然打开话匣子,有逻辑或者没逻辑地絮叨许多话——会儿是求张信礼回来,会儿又是让他走,有多远滚多远,会儿又喃喃自己后悔。
“好,好,”林烨并未躲开靠过来林瑾瑜,他似乎犹豫那阵,最后还是慢慢伸出手环住他背:“哭完就好,分开还是在起都是平常事,想清楚以后路,要拿起,要放下。”
林瑾瑜仍靠着他肩胛,人在某些时候真非常、非常需要个拥抱,无论是谁都好,于是他更加抓紧林烨后背衣服,好似回抱他。
“……别攥,二十块件地摊货,随便扯两下就破,”林烨僵那瞬,随即又慢慢放松下来,很轻地拍拍他背,静默良久,低声道:“其实……你运气真挺好。”
他知道林瑾瑜没听他在说什,但仍轻轻道:“以前身边有你爸妈,后来身边有你小直男,现在还是有人跟着你,陪着你。”
昨天有商演,为赶排练他晚饭没吃多少,后来又狂奔个不知道多少公里,此刻不由饥肠辘辘。林烨爬起来,边伸懒腰边往外走,道:“你好好思考人生,出去买两个生煎回来。”说完去小厕所洗漱。
林瑾瑜没说话,由他出门。
……
不多时,林烨拎着两袋生煎回来,发现林瑾瑜已经起床,且全身上下穿戴得整整齐齐,正把自己衣物件件从柜子里拿出来放进行李箱里。
“?”林烨走过去,道:“这是干什?”
大概人人都觉得别人运气好,自己运气差,于林瑾瑜眼里,林烨也挺自在潇洒。
轮弯月照着两地人,后来林瑾瑜忘自己是怎缓过神、怎站起来、怎回去,总之等他真彻底走出低谷,正常起来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头顶那灯管白得晃眼,凉席沁人——林瑾瑜都好些时候没睡这舒服。
他懵会儿,扭头朝单人床边看去。
潮湿地上躺着个熟悉人,林烨可能看他昨天太难过,大发慈悲让他睡回床,林瑾瑜静坐片刻,回想起昨天跟林黛玉上身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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