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真是个过于敷衍借口,没吹风没淋雨,就
林瑾瑜被自己无厘头想法无语到,但过会儿还是忍不住东想西想。
他甚至不大记得那天是怎过,只记得自己处在种很疯魔状态里,浑浑噩噩,乱七八糟想很多。
张信礼再没跟他说过句话,那些开始不太明显照顾、不知出于愤怒还是惊诧质问、恶趣味赌气,好似仅仅过晚就都烟消云散,像从没发生过,林瑾瑜当他是陌生人,他也当林瑾瑜是陌生人。
晚上,他们起,然而又“分别”去看拉龙迎新表演,真如张信礼当年所说那样,那个看起来最不起眼,甚至有些过分内向跟懦弱、名叫拉龙小孩其实是那无数灰扑扑小孩里最聪明个,如今他在远离大山地方用彝语唱支怀念阿麽歌,弹吉他样子热烈而奔放,古铜色皮肤野性而张扬。
他是林瑾瑜在二十二年生命里见过第二个像“艺术家”人,第个是喜欢把头发留得长点林烨。可林烨又与拉龙不同,林烨“艺术家气质”是偏古典英伦,远不似拉龙那样粗犷、奔放、原生态,拉龙每句歌声里都沉淀着他家乡、他民族,他生命来处与归处。
两个人都夜无眠。
第二天,拉龙过来敲门喊林瑾瑜起来到学校去时候,林瑾瑜只觉得整个人无精打采,十分萎靡。但张信礼出来,他就立刻表现得精神抖擞,跟昨儿睡得美得不行似,宛如株松柏,常青。
拉龙带他们去学校食堂吃早饭,道:“昨天彩排完,白天学院有其它活动,你们先自己玩着,晚上七点在昨儿告诉你们地方集合。”
所有人点头答应,林瑾瑜却有些走神。
他貌似直视着拉龙,实际注意力却在两边余光处——张信礼从早上碰面开始就直在离他很远地方待着,走路也是,吃饭也是,林瑾瑜在队伍前头他就去队尾,林瑾瑜在队伍左边他就去右边,堪称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妈妈,林瑾瑜在观众席上沐浴着荧光组成海洋,想:像爸爸样,是个已经很陌生词。
……
第四天,迎新结束,该玩该吃喝叙旧也都已告段落,他和张信礼要结束为期78小时相聚,各回各校,就和其他所有人样,再回到自己原本人生轨迹上去。
真短暂,林瑾瑜想:短暂到都不能被称为相聚,只是擦肩而过罢。
上车时,所有人都来送他,只有张信礼以不舒服为由,没有出现在车站。
没见面时林瑾瑜不让任何人提他,除在街头大哭那次,他总说张信礼最好这辈子也别出现在他面前,刚见面时也故意无视他,可这会儿人家真主动躲着他,他又开始觉得烦躁,憋着劲生闷气,也不知道是生自己还是生谁。
昨天晚上那些暧昧对话,还有质问与回答……张信礼表情复杂脸总在他眼前打转,他甚至觉得自己仍能感觉到手上残留着、他体温。
张信礼拒绝他,到底是因为介意他有男朋友,还是因为对他兴趣已大打折扣?
林瑾瑜开始困扰于这个问题。
或者这两个其实是同个问题,他有新对象,跟别人上过床,很脏,加上又腻,所以人家对他没什兴趣……什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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