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暖和,”张信礼手隔着层单衣摩挲着他初具线条小腹,结结实实、正儿八经拥着他,说:“谁也没有你暖和。”
“别拍马屁,”林瑾瑜想想,说:“风小,应该要过去,要咱俩换下外套,你打伞,背你回去?”他没有低温症状,而且背着人,活动量就大,换下衣服应该也能撑住。
“你背?”
“怎,不行?你不也样背过。”
那年凉山
张信礼没动,说:“可能走不……太冷,捂着暖和点,现在出去加倍冷,走不到家。”
他身上衣服确实应付不极端天气,刚那几小时完全是硬挨过来,旦松劲,绝没法再在这种天气里在户外活动。
“那怎办?”
“抱着,”张信礼说:“暖和。”
林瑾瑜感觉到他开始不自主地轻微发抖……那是冻僵身体终于稍微醒过来,开始自主靠肌肉颤抖产生热量,张信礼确实最好别再出去蹚雪。
林瑾瑜介意那些事,从家里以后催结婚问题,到张信礼社交圈没有个人知道林瑾瑜存在问题,再到谁等谁问题,他桩桩、件件在还,还多还是少说不清,没必要说清。
扯平不扯平……林瑾瑜没真想跟他算个清二楚,比如他家有几个亲戚知道他们是对,张信礼家也要有几个知道之类,他其实只是要他个态度。
过去、现在,太多东西积累在起,林瑾瑜这次如此失望,以至于张信礼回头他也不想接受,不仅因为张信礼提分手,还因为学生时代种种前因累计在起,就像他病样,出现那刻不是开始,而是终于浮现结果……不过都已经说不清。
没等到回答,张信礼又问遍:“扯平,好不好?”
林瑾瑜不知道该答什,但又必须回答,呼啸冰雪把这狭小段台阶阻隔在整个世界之外,他们面前只有彼此,彼此过去、现在和未来。
“感情是人肉热水袋,”他端坐不动,在内袋里摸通,摸出根烟来,自己吸着点着,抽口,往后递给张信礼:“会暖和点。”
张信礼用嘴接,叼着,说:“你不是戒,怎有这个。”
“那时候要给你付医药费,所以才戒,分手人吃饱全家不饿,戒什戒。”
天黑风大,能见度很低,雾气股股,也不知那股是呼出白气,哪股是烟气,哪股是雪气。张信礼抽完那根烟,果然感觉暖和许多,但还在抖。
林瑾瑜将外衣解开,把他手抓进来,贴着自己肚子,然后再重新把拉链拉上。
“如果还有哪里没扯平,你说,”张信礼误解他沉默:“都做,好?”
他俩就不可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扯个跟做大拉皮似“平”,林瑾瑜说:“不是来跟你讨债。先回家吧,太冷,说好多遍让你买件暖和点衣服也不听。”
张信礼两手仍借放他口袋取暖动作环着他:“不买,”他说:“如果买,你就没那心疼。”
“……”林瑾瑜回俩字道:“白痴。”
已经五点半,雪没增大趋势,风小点点,风向也变,他俩在这地方完全成背风口,林瑾瑜把手伸口袋里拍拍他手背,说:“走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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