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察觉到她目光,林妈妈尚未就他存在表过任何态,他想目前自己还属于外人,不大方便多说话,便没怎说话,把空间留给林瑾瑜母子。
林
他们在同个地方落座,桌子还是那张桌子,桌子边围坐着人却已多两个,林妈妈在边坐,看着儿子和张信礼下意识亲密又无比自然地起坐到另边。
“嗯……”她说不清自己是什感觉,开门见山对林瑾瑜道:“小瑜,你这两年……过得好吗?”
‘好’其实是个十分抽象概念,抽象意味着容易敷衍,随便嗯啊通便可当作答案,这问题其实没什意义,可无数年来,无数父母总是问再问。
“挺……”林瑾瑜本来习惯性地想答‘挺好’,答到半,数年来种种从眼前历历而过,那个‘好’字吐不出来。
最后,他也只是很轻、很无奈地笑下,说:“现在挺好。”
林瑾瑜是倔强,尽管这对父子如今关系尴尬又不睦,但当林妈妈听见那个到如今也丝毫没有改变答案时,她确实恍惚从儿子身上看见丈夫影子。
五味杂陈,双方几乎都要泪如雨下。
当事人沉浸在强烈、复杂情绪里,无心关心外界,张信礼想想,出门去隔壁买包纸巾回来,借递东西给林妈妈动作插话道:“阿姨,给。这里不是说话地方,坐下来再慢慢说吧。”
被他这说,林瑾瑜也反应过来,这是药店,又不是母子联谊会所,刚整个店里静悄悄,就他和妈妈情难自已,估计打扰人家做生意。
于是他收拢心神,也道:“对,妈,们先找个地方坐坐。”
以前好不好没意义,如今回忆起来也算辛酸甜蜜参半,很难下个定义。
林妈妈不露痕迹地扫张信礼眼,对于这个曾在自己家借住过段不短时间人,她解得说深不深,说浅不浅,只知道是公公那边老战友孙子。
见到这孩子第眼林妈妈只觉得看起来挺成熟懂事,不像林瑾瑜,总不让人省心。上辈之间关系好并不能改变张信礼能得到去上海读书机会全靠林怀南事实,也不能改变他在别人家白吃白住事实,因此整个高中时代张信礼都很谨言慎行,不敢收林妈妈给他买东西,写完作业会主动帮着做些家务,并在林瑾瑜和家里闹矛盾时帮他父母说话。
林妈妈曾经欣慰于张信礼出现,有他,小瑜看起来很开心。她怎也没想到,多年以后,林瑾瑜会郑重其事地告诉她,他们是对爱人。
爱人?怎可能。
林妈妈仍泣不成声,张信礼帮她接店员递过来塑料袋,自己提着,示意大家起出去。
林瑾瑜目光落到那袋药上,表情变得疑惑起来,说:“妈,你怎……那是什?”
虽然名字稀奇古怪,可他自己也服用过段时间安眠类药物,其中就有这种,因此林瑾瑜只看眼便明白里面是什,道:“妈,你最近睡不好?”
林妈妈没看他,只再次伸手拢拢头发,很轻、很无奈地笑下,没回答,只说:“没事,稍微有点失眠,先走吧。”
三人在众店员目送下走出门。附近休闲娱乐店挺多,不过现在谁也没心思精挑细选地方,只就近回林妈妈刚才出来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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