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年轻’标准是必须和母亲同样年纪话,那确实永远是年轻。”林瑾瑜道:“妈妈,就算四十岁,在你眼里肯定还是晚辈。你是多少岁和……爸结婚?二十四?而已经二十三岁。”
他说:“不应该有人只有等到老才有选择自己伴侣资格……妈,真很期待你们祝福,可是如果没有,也还是要过自己生活……虽然没有以为那理想化,可那是生活。”
为找个久坐由头而随便点那些东西上来,林妈妈依然没动,张信礼坐在外侧,他伸手把林瑾瑜点咖啡端给他,然后出于习惯叮嘱句道:“冰咖啡,少喝点,影响药效。”
“知道,”林瑾瑜扫眼他,随口说:“你是不是乱点,你那个很苦,要不你喝,咱俩换个。”
张信礼确实是乱点,高中时他连奶茶店都没进过几次,更不敢跟林瑾瑜出来喝咖啡——那时他出门在外,生活费很拮据。
妈妈说:“抱歉,小张,刚刚……太惊讶,没顾得上其他,还没跟你打招呼。”
“不……您客气,”张信礼有种受宠若惊感觉:“……没关系,你们先聊。”
虽然双方大体保持基本礼貌,即使败露那天,林怀南也只是把怒火和痛苦发向自己儿子,而没对他动过手,但张信礼心里明白,作为父母他们肯定是排斥自己,觉得林瑾瑜变成这样是被自己带坏。
“是‘们’聊,”林瑾瑜说:“想,刚刚话已经说得很明白说。”
他情绪已完全稳定下来,甚至让人很难想象那个在来路上又悲又怒,宛如真疯子人跟现在这个林瑾瑜是同个人。
张信礼摇头,反正他也没打算喝。
林妈妈默默看在眼里。
林瑾瑜全然不觉自己开小差有何不妥,见他示意不要用,无缝秒接着刚才话说:“……妈,总之……们都已经毕业,各自在上海有学业事业,以前自理能力确实不怎样,不瞒你,刚出去那阵……”
他开始对妈妈说起两人这些年分分合合。那些快乐、不快乐、压抑、痛苦事,都被他在这张桌子上娓娓道来。
这几年发生太多,林瑾瑜讲得笼统,更多倾向于表露自己在这段经历里学到教训、对未来想法和张信礼对他好,没有说得太苦大仇深,尤其自己真有病
“明白,小瑜,”林妈妈道:“妈妈也没说什,只是想先问问你近况……们能先单独聊聊吗?”
张信礼想说“好,你们先谈”,然而还没说出口,林瑾瑜已道:“不,妈,们是家人……如果你还当是家人话。们三个得起,谁也不瞒着谁,或者……你还是无法接受,们也可以走。”他身上发生每件事都和张信礼有关,无论妈妈是要问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张信礼都并非旁观者。
听“走”这个字,林妈妈忙说:“不不不……只是……还没想好应该怎……小瑜,过这久,你都已经毕业,相信你不是时头脑发热。”
“是,妈,”林瑾瑜回道:“……承认,当初还年轻,想法确实不完全成熟,可是,人都是爱着爱着才逐渐成熟吧。”
林妈妈尝试道:“你现在也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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